还是被吓到了吧。本身被娇养长大,又传统,经历那种事,心理上怎么会完全没影响。
白天那副模样,果然是为了让她宽心。
月荷想拍拍落羽的背哄他,又想到自己不就是导致他噩梦的来源,抬起的手悬在半空,手指收紧。
落羽剧烈喘息着,这会他的呼吸终于顺畅,埋在他胸腔深处的东西也畅通无阻涌出,他终于得以失声大哭。
“不要。”
“不要。”
他又紧紧闭上眼睛,眼泪大颗从眼尾滚出。
“不要让她在那,”他哽咽着,声音都跟着发抖,“不要让她在那。”
“不要让她在那。”他一遍遍绝望重复,脸色惨白,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鬓边都被泪水浸湿。
哭得好凶。这可怜劲。
“对不起。”月荷轻声道歉。
落羽并没有听见,还陷在梦中哭泣:“呜呜呜,不要把她关起来,不要把月荷关起来。”
“不要关她。”他祈求着,对着月荷无法参与的梦。
那天月荷的心里下了一场炎热夏季的暴雨,淋湿了十一岁孤守囚笼的少女。
月荷紧紧抓着落羽的手,感受湿热的温度,单手扣着他的颈,还是没能克制亲吻他的冲动。
恐惧流泪的omega渐渐平息下来,无意识地回应她的吻,青涩地将舌尖递给她,小心翼翼舔她的齿。好像比他醒着的时候会吻一些。
早上落羽醒来,脑海中还残留着昨晚的噩梦。
少女时期的月荷孤零零地站在笼中,她的四周白茫茫一片。
落羽想走近她,却怎么都走不过去。
眼看着笼子被关上,月荷变成白虎幼崽,明明她可以破坏笼子走出来,她却给自己身上弄出好多血淋淋的伤。
落羽手捂着心口,他现在都能回忆起梦里越挣扎陷得越深的难过。
不过后来,后来不知怎么,他突然进了笼子,幼崽白虎也成年长大,把他扑在地上接吻,窒息又缱绻,嘴都亲疼了。
唔,这个感觉更真实,落羽摸摸唇角,他现在就感觉嘴巴有点火辣辣的。
“怎么了?”月荷出现在门口。
落羽赶紧把手收回被子,遐思被正主撞了正着般,不由得露出几分心虚:“没什么,就是做了个梦。”
“嗯?梦到什么了?”
“梦到……”落羽吞吞吐吐,不会撒谎,又不想实话实说,“梦到一只超可爱的大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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