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宰治和织田作之助将要踏出办公室时，凌忽然张口。
太宰治脚下一停，他回头看向在阳光处望着他凌。
心头有些发麻，又有些酸涨。
他鸢色的眼眸融化成甜甜的枫糖，介于少年与成年之间的人温和地点头：“好。”
如果森鸥外这次没有杀他的话，他会和凌去好好挑选新的公寓的，毕竟这大概会是他们又一个长居住的地方。
“凌君，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处手续文件处到一半的凌被广津柳浪喊到了首领办公室，森鸥外摆手让广津柳浪退下留他们两个单独聊一聊。
凌平静地回答：“坂口安吾失踪的事吗？”
“是的，对此凌君有什么看法吗？”森鸥外支着下巴问他。
“虽然属于情报部，但被他接触的组织机密应该都不是很重要的内容吧？”凌语气淡漠地说出自己的猜想，他与坂口安吾不熟，并不担心他的安危，也一直明白他的身份，“因为他是别的组织派过来的间谍，森先生当初是这么告诉我的。”
所以坂口安吾这次出事大概是有森鸥外的手笔在里面的。
森鸥外微笑地看着他：“正确，不过那些机密可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东西，像坂口安吾这样的人才，要想让他甘心踏入陷阱就必须要准备足以打动他的东西才行，那些机密很重要……但可以舍弃。”
“为了组织的利益即使再心痛也要舍弃该舍弃的，这是教导哦，凌君。”
他口中该“舍弃”的东西似乎是指那些被当作诱饵的组织机密，又似乎是指被森鸥外称为人才的坂口安吾，或者还有别的什么代指，但凌没想明白。
森鸥外这次说的话实在是太模棱两可了，他搞不明白。
“知道了，”平淡地回了他这一句，凌不想和他弯来绕去的浪费时间，所以径直询问道，“森先生，你究竟想说什么？”
森鸥外笑容不变，他语气甚至说的上是温和地问：“凌君，你很喜欢太宰吗？”
凌倏地掀起眼皮，金眸灼灼地看向森鸥外紫的发红的眼睛。
很奇怪，森先生的态度很奇怪，凌感受到了他笑容下还藏着的别的意味，但在狡猾的老狐狸面前他什么都看不出来。
太宰治最擅长的对人心的把控就是森鸥外教的，太宰治在这方面是个天才，而森鸥外就是发掘天才的老师。
于是凌只能直白地开口：“是。”
“我喜欢太宰。”
“不止是朋友之间的喜欢。”
“……”
森鸥外原本意味深长的笑容逐渐消失，他神色冷漠地问：“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凌君？”
“是太宰君教你这么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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