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珧推开了他的脸:“你还有何事没有告诉我?”
“没有了。”晋子瑾答她,抬手轻捏住她的脸,“阿珧还是昨日那样乖一点。”
虞珧别开目光,“我也不喜欢你现在的样子。我喜欢曾经的小瑾。”
晋子瑾沉默,坐起身将她拉了起来抱回怀里。
“阿珧有喜欢过我吗?你喜欢的从来不是我。”
晋子瑾起身后在外间用过早膳就离开了。今日依旧有许多事要忙。
守灵是七日,这七日不可淫|欲。
然卧房之内,外人不可知。
只要晋子瑾回来还有精力,虞珧就要陪他折腾好几次。不过因初次的事,他已愈发注意和小心。
即位大典前一日的夜里,内室铜灯上燃着一盏微弱的烛光。
床帐遮掩分外朦胧的床笫间,虞珧面颊嫣红,发丝沾着汗意微微蜷曲在鬓边。
唇中吐出的喘息声很快就因落下的吻而消弭。
两人唇齿间的津液已不知交换过几回,虞珧的手被他握在手心里。如海上的孤舟,随浪涌沉浮,不知下一次的海浪会如何拍打而来。
微微仰颈,眼角沁水,想要挣扎却只有再一次地被海浪席卷满身。
她思绪混沌不清地看着眼前的晋子瑾,他被情|欲沾染,原白玉雕琢般的样貌也薄薄的粉色。
似梨花染作桃花。
他的吻总万分沉浸,千次万次都如一的认真。
他垂着密密的睫羽,看不到他琥珀一样的眼眸。但情欲浸透的样子她见过,如清潭水面上落下急雨。
他的发丝蹭在她肌肤上,让她变得仿佛更加敏感,摩挲出酥痒。两人的发丝早在床褥间纠缠不清。 晋子瑾放过了她的唇,虞珧唇间溢出声呻|吟。
她已全然被欲|望掌控。
晋子瑾热意的掌心贴上她同样被热意熏蒸的脸颊,将她的脸微捧起。虞珧不能承受的,刚被放开的手已经握紧在他的上臂。
那处肌肉坚实,不硬不软,紧握着恰好令她分散过度愉悦的忍耐。
晋子瑾收回手,搂住她的腰将她捞起坐于怀里。虞珧哼了一声,靠在他怀中喘气。
他问她:“阿珧是不要名分,只愿意这样吗?”
不再有激烈的动作,虞珧四散的思绪稍稍回笼,她仍又喘了好一会儿,“你答应,与南赵交好。”
“我自然愿意答应。”
虞珧沉默着。
她知道,她已然没有机会再回南赵。犟下去,她只会成为通房丫鬟一样的人。
“你将协议合约送去南赵,两国达成约定后你再立皇后。”
晋子瑾未拒绝,“好。都依你的。”
本两国合作于晋国就无坏处,只看晋国看不看得上与南赵的秦晋之好。
晋文偃曾经便是看不上与南赵的交好,认为可以吞掉南赵。然而僵持日久,并没达成心愿。
两人谈妥,晋子瑾抱住虞珧面对着自己按坐在怀里。
虞珧趴在他肩上轻喘,“明日即位大典……”
“无碍。晋国已经子嗣凋敝,这是很重要的事。”
“哈~殿下!”
“阿珧这样叫我,我如何心疼阿珧呢?”
……
“小瑾!小瑾……”虞珧被他逼得一边哭一边叫他。还是顺从了他的意思。最后昏昏睡去。
没有封后的事,虞珧次日不必早起。
醒来后,又是腿软腰酸。晋子瑾执着于让她怀上孩子。
她喜欢孩子的,可心里却很不安定。
真的没有瞒着她的事么。
李思源那时的意思,是顾忌晋子瑾而不能说。
还有她回到南赵的那个梦,真就只是一场梦了吧。
虞珧醒来,晋子瑾已经不在。屋里伺候的人是连华。
这么多日,连华即使从未往云雨之事想也恍然明了。
太子,不对。陛下与虞氏之间的事都多久了。如今日日同床共枕,必然已经男欢女爱上了。
虞珧撑着手坐起身,昨夜里晋子瑾给她穿上了衣裳,让她起身后不至于那么尴尬。
她看着连华,其实她不想问连华。
李思源是太子身边的人,都顾忌着不告诉她。一是连华会知道吗?二是由连华之口说出,可会于她不利呢。
“连华,宫里一直都传言我疯了。你觉得我的病好了么?”
虞珧不记得自己怎么疯得,但想着来此日子不好过,晋文偃一次未碰过她。或许是承受不了吧。
连华闻言,似是受了提醒。蓦然想起虞珧的身份与晋国之间的深仇大恨。
一时不知如何言语。
她知道,晋子瑾一定瞒着虞珧了。
而她告诉虞珧,于虞珧而言是好是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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