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源等人看到天际风起云涌,俱都心内震惊,这吉祥天象昭示着皇族有子诞生,可帝尊这百年一直是单身寡佬一个,他们一众老臣子还常在暗夜里长嗟短叹-----怕且终我等一生,都沒有福气看到小太子的出生了。
石破天惊!天惊石破!翘首盼望的小太子竟然从天而降......
震惊过后,转为狂喜无限,大家奔走相告着太子诞生的消息,虽然人人心中都是打了一个大问号----帝尊什么时候梅开二度,另纳新宠啦?
这位新晋的贵人身处何方?为何孩子都生下來了,帝尊都不透露一丁点的口风出來?
一番纷扰后,众人疾步聚拢神庙,等候帝尊和太子现身。
在这个丽日晴天里,沐浴着和风细拂的轻柔,听着帝尊亲口宣布太子降生,东源等人的心全都兴奋地跳动着,眸光齐齐聚焦在冥皇怀中的小婴儿身上,孩子方才吮饱了父亲的鲜血,此刻正窝在父亲怀内睡得正香,只露出一头浓密柔软的黑发供他们瞻仰着。
东源等人心内皆在好奇小太子生身母亲的真容,主母殇去已是百年,这百年内帝尊都是形影只单,除了每年外出云游那百天的行踪成谜,其余的时间都是独自待在宫阙内,今日竟然生出一个太子出來......还是帝尊从神庙里亲手抱出來的。
莫非帝尊在云游时,遇上了一个令他沉寂多年的心怦然一动的姑娘?尔后......
呵呵,既然太子都生下來了,就该把太子的生母迎入宫中,虽然主母的名分早早给了那位异域姑娘,可是既然贵为太子的生母,相应的名分还是不能少了的。
摄于帝尊的威严,他们尽管在心内八卦的要命,可还是无人敢开口相询。
不过这已是枝枝末末的琐碎事了,无论太子的生母是何人,只要是由帝尊的亲生儿,那便是下一任的诸君,这件困扰了幽冥宫阙百年之久的大事,今日终于有了一个圆满的结果。
至于太子的生母,帝尊许是寻思着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方另行公布于世?想通此节,幽冥诸君皆是大喜过望,复又匍匐在地,连声恭贺帝尊喜得麟儿。
织娘等数位宫女捧着一叠婴孩新衣越众而出,织娘双手捧着衣物高举过顶,颤声道:“奴婢方才看到天上骄阳崭露,彩云缭绕,知道太子降生临世,忙和众位姐妹一道,匆匆缝制了一批衣物,请帝尊将为太子试衣的荣耀赐予奴婢。”
冥皇微笑着捻起其中一套素白绵柔的小衣服,道:“第一次为太子试衣的荣耀是我的,织娘,待会你将余下的衣物送到青鸾暖阁去吧!以后太子的服饰,就由你來打点了。”
织娘大喜,她抹去眼角的泪水,哽咽道:“织娘谢过帝尊的赏赐,织娘必将竭尽所能,为小太子缝制最舒适的衣裳。”
冥皇一笑,眸光转向一直垂首望地的云启,和声道:“云启,你是主母御定的贴身宫女,待太子百日后,便由你负责照拂小太子的饮食起居,凌云殿内的其余宫女,每天轮流三人前來协助你。”
云启抬起头,神情庄严,道:“是,云启必将用尽一生,照顾太子。”
冥皇哈哈一笑,道:“你的一生属于主母,你用尽一生守候的人,唯有主母一人,你可知道?”
云启眼圈一红,可想到今日是小太子的生日,这等伤感情愫万万不能表露出來,主母终究已成过去,帝尊总不能一世冷清着,梅开二度是人之常情。
冥皇望了云启一眼,眸内喜怒莫辩,道:“冥殿内的功课可别拉下了,知道否?”
云启匍匐在地,低声道:“云启一直沒有忘记,”
太阳的热情光芒四散在幽冥大地上,把跪在平台上诸人照的全身暖烘烘的,蜷缩在父亲怀中的小琛永似乎不喜被耀眼的阳光照射着,小嘴抿了抿,发出低低的嗯哪抗议之声。
冥皇忙用手遮挡着灼热的阳光,他不欲多作停留,往身后的忧思点点头,抱起孩儿,隐入云雾中去了。
忧思等人伏在地上直到冥皇身影消失不见,方从地上爬起,忧思手持金册,带领一众元老武士宫娥,跃上祈福台,敲响神钟,众人皆神情肃穆,静默在深沉悠远的钟声中。
待得钟声停歇,忧思展开金册,清了清喉咙,大声宣读:“明琛帝一百一十年九月十一日晨,风和日丽,天降异象,太子琛永于神庙内平安降生,为幽冥地域第一百零一世储君,帝极喜慰,因主母尚在难中,未能归來,故一切兴典从简淡化......”
祈福台上众人皆大为震惊,合興失声叫道:“主母......主母尚在难中,未能归來,此话何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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