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她一个人昏迷在荒野之上,不知道到底经历了什么......”
至于这第二个开口的是一个女子,听上去似乎有些犹豫,不过那声音倒是很细很轻。
“不过看她这身衣裳倒像是大户人家的新娘,不会是新婚之日跟着情郎私奔之后又被抛弃了吧?”
那男子狐疑着再度说道;
“你别瞎说!”
听那男子这般猜测,那女子语气有些不悦,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又有一道急匆匆的声音从外面响起打断了二人之间的对话:“不好了不好了......”
随着那道突兀的声音响起之后,所有的声音都在这时戛然而止,曦月也再度昏迷了过去。
直到过去了很久很久,当迷迷糊糊的曦月再度感觉到了一只手在自己的额头上抚摸之时,她的意识才再度渐渐恢复了过来,然后再昏迷了数日之后他的双眼这才第一次缓缓打开了一丝缝隙。
“你......好些了吗?”
还是那熟悉的声音和熟悉的轮廓,而此时的曦月正静静地躺在一个床榻之上。
在床边王托福静静地看着她,见曦月终于醒了过来,他这才小心地把她从床上扶了起来。
清醒之后的曦月脸色苍白,身子已经虚弱到了极点,很快她也才发现此时自己所处的是一间很简陋的屋子。
因为这屋子里面除了那床榻和一旁的矮凳矮桌之外就再无其他的东西了,此时那矮桌之上正放着一碗还在冒着热气的稀粥。
见伊人行来,苦守在床边许久的王托福这才小心地端起了早已经准备了许多次的热粥,用勺子小心地沾了沾送到了曦月的嘴边。
自始至终,曦月就只是静静地看着王托福,她的反应就像是一个刚刚睡醒的小孩子一般。
也许是因为昏迷了太久,在王托福将热粥送到曦月嘴边的时候,她只是小口小口地抿了一口但始终并没有在说话;
“你没事吧?”
见曦月的反应,王托福也是心头一紧,却见曦月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摇了摇头,然后便挣扎着想要从床榻上爬起来。
王托福见状连忙将手中的碗勺放到了一边,小心地扶住了曦月,之后二人小心地来到那门口。
此时一眼望去,却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这里是一个村落,没有多少人家,偶尔有炊烟寥寥升起,与南疆的荒芜截然不同,幽静而自然。
再看看远处还有一片片清脆的竹林,即便是到了冬雪之际,竹林依旧绿意盎然。
“这里是一处幸存者聚居的地方......”
王托福说道,看着这屋外的一幕幕,谁也会忍不住感叹在这炼狱一般的南疆之地竟还有这样的世外桃源。
“谢谢你......”
过了许久,曦月虚弱的声音才在王托福的耳边响起,但那时王托福却是沉默了许久。
“就算我和她真的那么像,可我们毕竟不是同一个人,你不应该为我冒那种危险的!”
话音落下,王托福突然回头看向曦月,再度沉默了少许这才开口说道:“我救你不只是因为你长得像她,你救过我,我们便是朋友,而且我也答应过你,要护送你去......”
话至此处,王托福突然一顿,然后又有些无奈地说道:“我想去阿托和亲也并非你的意愿,如今阿托国乱,新王入主,和亲之事恐怕也再难继续,等你养好了身子我便送你回王都”
话音落下,王托福回头看着曦月,她的双眼正看着远处充满了迷茫,一切终究还是像泡沫一般,变化无常!
就在二人说话间,忽然听到又有一阵脚步声响起,是有人正交谈着朝这里走了过来,二人回头看去,果然只见在屋子前的小路一头,几道身影正朝着这边赶了过来。
朝着那几人看去之时,王托福脸上这才露出了一丝缓和之意,因为他看到了其中一道身影,那是一个熟人,准确地说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见到的第一个人。
那家伙正是曾经阴差阳错在绝谷之下将他唤醒的公子溪竹。
而这里,正是那南疆以南蕲县境内的大竹村。
来人有四个,其中溪竹为首,在他身后还有一个长得很高大的胖子和另外两个瘦瘦的、矮矮的家伙,而这几个家伙正是同溪竹从小玩到大的大胖、瘦猴还有小狗子!
“老大,你看那小妮子醒了!”
人还没有来到王托福和曦月的面前,远远地就听到了那小狗子鬼鬼祟祟的声音响起,不过尽管那家伙尽量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可又怎么逃得过王托福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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