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溪竹虽看上去吊儿郎当,但这察言观色的本事却同样有那么一套,渐渐地他竟开始认真了起来,因为在看到王托福的眼神之时,他总觉得对方似乎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但他实在是想不通,他们之间又会有怎样的联系。
听了溪竹开口,王托福眉宇之间褶皱更深,随后他的目光再度与溪竹对视,只是那一刹那,溪竹心中忽地一凛。
“你最近可有过一些奇怪的感觉?”
“奇怪的感觉?”
溪竹一惊,听到王托福所问的问题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细细回想了片刻,要说奇怪的感觉倒真的有一些,就前不久他出去巡逻的时候还曾半路晕倒,当时他还以为是自己太困的缘故。
可是自那时起那奇怪的感觉便一直持续了很长的时间,他也会时不时地出现一种浑身无力且十分嗜睡的症状。
“王兄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奇怪的感觉?”
只是越想越觉得有些后怕,最后在王托福的注视之下,他渐渐生出了一种被对方彻底看透的感觉!
......
又是一天的夜晚快要来临,溪竹久久未曾离去。
“当初尸乱刚刚出现的时候,边城一片大乱,是许将军带着大军又冲杀了回来,可最终还是没能阻止那东西让他给跑了出去,后来边城还有周围的许多地方都出现了行尸的踪迹,大家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溪竹喃喃说道,语气开始变得从未有过的认真与严肃,随后他再度抬头看向远处天边的夕阳余晖。
“我从小在大竹村长大,当然不会选择就这样呆在边城之中的”
“所以你又回到了这里”王托福说道;
“许将军的本家也在蕲县,他自己不能够赶回来是因为他肩上又更重要的责任,所以他知道我的坚持,也答应了我的请求,可是、我还是来晚了!”
话音落下,溪竹双眼微微眯,似乎思绪又回到了曾经他所经历过的一切。
“有人被尸毒所伤,竟在我们之前便出现在了蕲县境内......”
后面的事情王托福也没有再问下去,仔细算来,离尸毒爆发已经过去了很久,这么多的人全部汇集到了大竹村,恐怕不用那些行尸赶来,等再过一段时间大竹村也会再次骚乱起来的。
因为人越多,就需要更多的粮食,若是没有外界的帮扶的话,最后所有人也得把自己给困死在这里,原来这青山绿水之地,也并非像是表面看上去那般无忧。
“你有什么打算?”
沉默了少许,溪竹突然回过头来看向王托福,也许越是相处得久了一些,他对于王托福的忌惮也就少了许多,看上去王托福也不过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当然溪竹很少去问关于王托福的一切,因为有些事情即便是说了他也无法理解。
“等她好了,我要带她回去!”
“是边城么?”
溪竹再度问道,王托福点了点头。
“要先过边城!”
话音落下,溪竹突然想到了什么,随后猛地回过头来看着王托福,双眼之中闪过一抹奇异的色彩!
“王兄!”
“溪竹兄弟可有什么事?”
“我有一事相求!”
王托福看着溪竹的神色,想来也是知道了他想做什么,事先点了点头说道:“如果我回到了边城,一定会把这里的事情传出去,到时候如果南疆祸乱有了转机,大军一定会来这里的。”
溪竹看着王托福,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带着感激的神色。
“不管如何,王兄有这个心溪竹已经感激不尽,躲到大竹村里的有很多老弱病残之人,如果大范围转移一但遇到行尸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话音落下,二人也没有在多说,直到溪竹离开的时候,王托福看着你那背影,眼前这个年轻人似乎与他有那么几丝相似的地方,在其表面大大咧咧之下隐藏的却是一颗淳朴的稚子之心。
可是王托福却是从那年不过二十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让他也无法理解的气息,那是一种好似垂幕之年的腐朽之气,或者说是一股死气。
那股死气很奇特,并非是外界因素所导致,就像他的命里本来就缺少了什么一般。
“为什么会这样?”
王托福自语道,即便是他也只能感受到那股气息,却寻不到源头,所以他没有选择告诉溪竹把他留下的真正原因,即便是之前溪竹一直追问他也随便找了些理由搪塞了过去。
这一天当溪竹回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暗了,阿妈还是像往常一样等着他回家,似乎他们平静的生活也从来没有被那些外来者打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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