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忱握住温宿手腕,想拉开他遮挡的手,但是温宿一直捂住头不让他看。
拉拉扯扯好一会儿,温宿放下手,紧抿着唇,遮掩不住面上笑意。
白净的额头不红也没印子,裴忱才知道被他骗了,不依不饶抱上去,搂着温宿往墙角挤。
裴忱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行啊你,臭蘑菇,学会骗人了!”
“和你学的。”温宿理直气壮。
裴忱拖腔带调地“啊”了声,唇角微弯,把温宿困在角落和自己胸膛之间。
“那我没少对你做坏事,不能只学这一种,要不再试试别的?”
温宿眸子蒙上水汽,别扭地偏过脸:“不学,我可没你这么坏。”
“怎么坏了,你不是挺喜欢的,前天晚上在浴室,困得睁不开眼还配合我。”裴忱捏着温宿下巴,又揉了揉。
低头想亲,眼里满是渴望。
“不行……”温宿脸颊红的快要滴血,在这里能听到外边南新和江北行聊天。
还能听到温乐衍和余晚嬉笑玩闹。
只不过三楼的唐缇约和李修瑾很安静,上边隔音也好。
“等晚上……人太多了。”温宿气息紧张到停滞。
“先亲个,亲完我去做饭。”裴忱只是象征性问一句,大手环紧温宿的腰身。
吻的缠绵难舍难分,很投入。
温宿推不开他,便乖顺地缩在他怀里,躯体化造成的不适感暂时减弱。
裴忱很能影响温宿的状态。
有时温宿困得要命,却睡不着,被难以治愈的病反复折磨,这个时候,会贪恋亲吻,想要沉浸在欲望中……
这些天裴忱厨艺突飞猛进,午餐六菜两道汤,卖相过得去,咸淡掌握的非常好。
唐缇约毫不吝啬夸奖:“裴三,不愧是学院第一啊,今天的菜都很好吃。”
李修瑾给他盛了汤,“他打小就聪明,学什么都快。”
唐缇约啧一声:“你说话能不能别像个老头一样,三十出头的人,真活成叔叔辈了。”
“有时候天赋真没法说,人比人气死人。”江北行拆着螃蟹,开玩笑道,“我要是有老裴这家世,走路都横着走。”
裴忱给温宿盛了一碗汤放着,不咸不淡瞥他,“你横不了,花孔雀蹦跶着走。”
还挺形象。
南新想到江北行的精神体每次一出来,要么蹦跶,要么展开翅膀扑棱几下。
打完架还会跑自己面前开个屏,求偶似的,风骚的要命。
“不是,怎么你也笑话我。”江北行瞧见南新眼底的笑,把剥好的蟹肉放入他碗里。
南新抿了抿嘴角,给他留点面子。
瞧大家吃的都挺开心,裴忱特有成就感。
特别是自家的崽子,坐在宝宝椅中,自己拿着勺子大口干饭,胖乎乎小脸上沾着米粒。
挺可爱。
裴忱正在暗自感叹自己怎么这么牛逼时,面前推来个盘子。
是满满一盘剥过壳的虾仁。
“给你的。”温宿清楚裴忱进步飞快是下了多大的功夫。
前些天他忙到很晚回来。
总是能碰到裴忱半夜还在厨房忙活,研究好喝的补汤,研究小甜品。
手里拿着食谱,一步一步尝试。
有时不是食谱,是治疗抑郁症的各类书籍,裴忱用尽心思想要拯救温宿。
吃过午饭,裴忱留下和其他人聊方才的事情。
温宿则带着温乐衍去洗漱,哄他睡午觉,怀里抱着小奶团子在落地窗外轻晃。
温乐衍躺在他臂弯中,耷拉的脚丫跟随温宿来回走动而晃悠,亮晶晶的大眼睛看着温宿。
小孩子的眼睛最纯净,充满爱意。
这世间所有烦恼距离他还很遥远,他可以无忧无虑躺在温宿怀里。
“睡吧,等下南新叔叔会陪着你。”温宿和温乐衍轻轻碰下额头。
听着客厅里谈论结束,温宿抱着睡着了的温乐衍进去。
南新轻咳,说:“现在我也帮不上什么忙,留在这里看着衍衍。”
苦楝树中度受损,精神体养起来困难。
南新身上的伤恢复的快,但精神体恢复缓慢,休养期间不能劳累。
温宿轻声说:“他这会儿睡着了,你陪着他就好了,要不然醒来找不到人,会害怕。”
南新点头,看着缩在温宿臂弯里的小团子着实可爱,一只小手还揪着温宿外套的拉链,睡着了也不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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