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是投影仪和幕布,她幻想给自己的小屋装修时也考虑到了电视机到底有没有必要的问题,换成投影仪似乎更加实惠也更有情调,没想到有人比她先这么做了。好活,采纳。
沙发前没有摆放茶几,单单铺了一层地毯,上面掉落着一个游戏手柄。傅裕弯腰捡起来,临时抱佛脚地环视一周,检查还有什么乱糟糟的物品暴露了出来。
“你坐吧,我去给你拿毛巾擦擦。”他说。
“打扰啦……”
唐轲在沙发的一角坐下,略显拘束地把手放在膝盖上东张西望,抓人把柄也要懂规矩才行,没搜查令不方便动手。幸好明天不上班,否则今晚被这样一通折腾,第二天的起床气够养活十个邪剑仙了。
她拿出手机向闺蜜报备行踪。虽然这位就读于国内知名高等学府的博士研究生距离她有六百多公里,但她去了哪儿大多都会跟闺蜜报备,所谓网络一线牵珍惜这段缘,她们在六年前成功从九年义务友谊走向刻薄的网友关系,只有寒暑假时,高等学府关门放人她们才面基。
tank:「我现在在傅裕家里」
研究死:「我不允许」
「我不允许!!!色字头上一把刀!我不允许!!唐轲你听到没有!!」
tank:「吵到我的眼睛了」
「我是夸过他一次,不代表我就看上他了」
研究死:「哦」
「那你为什么在他家?」
唐轲简略讲述晚上的奇葩遭遇,讲完,闺蜜发来一张比奇堡热心群众一脸鄙夷的表情包。
研究死:「你没看上他我信了,因为你眼光和你的嘴巴一样毒辣」
「但是我敢肯定,他看上你了。(句号表示强烈肯定)」
唐轲不以为然,作为当事人她自己还感觉不出来吗?
tank:「拉倒吧,我俩普通盟友,顶多算病友,有共同语言但不来电」
「别说看上我了,他正眼瞧我都少」
她说的是实话,每当她为自己开了越线的玩笑而感到尴尬懊悔时,傅裕都会无动于衷地撇开脸自己做自己的事情,令她得以松一口气,也正因如此,她知道了他并没有把玩笑话放心上,或许只觉得无语罢了,远不到“看上她”的地步。
虽然在唐轲心里,傅裕已经被归于足够熟悉且具有默契的朋友范畴,但她不确定他的交友观是不是和她一样,所以对尺度的把握经常走三步退两步,经常忘乎所以又立马老实本分。
谁知,她真心诚意地解释了一番,还是收到了闺蜜的强烈谴责。
研究死:「你这几年看的小说都还给作者了吗!?这几年吃的cp饭都还给太太了吗!?」
「他不敢看你不就是心虚吗?不就是对你有意思吗?」
「男女之间没有纯友谊」
「姐姐,你把人家嘴都钓烂了还觉得自己在玩游戏呢」
唐轲心一紧,「我……成渣女了?」
研究死:「你盯着他的眼睛盯几秒,如果他还是不敢直视你的话,对你有意思没跑了」
tank:「也有可能是i人……」
研究死:「渣女!」
唐轲内心大喊冤枉,抽象人眼里无性别,她发誓她不是故意的。难道,傅裕真的对她有意思?
这时候主人公从卧室里出来,换了一身清爽的白色t恤和休闲短裤,手里拿着为她准备的毛巾。
傅裕把毛巾递到她面前,说:“用吧。”
“谢谢。”唐轲接过后没有立即弯下腰擦拭,而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一秒,两秒,三秒……
没到三秒,他果然移开了视线。
唐轲暗道不妙,心脏怦怦乱跳。
完了,她玩弄了一个老实人的感情。
完了,要被做成ppt臭名远扬了。
完了,这婚要黄。
她慌张地低下头,却听见傅裕说:
“我眼睛里是不是有眼屎?你不好意思告诉我。”
“……”
这一句话,宛若大悲咒一般从唐轲光滑的大脑皮层滑过。
哈哈。
她抬起头,表情四大皆空,无欲无求。
“是的,你有眼屎。”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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