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今年无相花的花期结束,便要等到明年,夜长梦多,容易节外生枝。
“我听柳姑娘她们说无相花毒性很强,不知蛊虫是怎么抗的住?”尹星想不明白解毒的原理,无相花毒性太强,那花树怎么吸引蜜蜂蝴蝶传花授粉,细想只觉太不科学。
不过尹星想到自己都能碰上穿越这种事,恐怕已经跟科学没什么关系。
“想来最初那些食用无相花活下去的蛊虫并不多,一代代繁衍,才形成幻蛊。”玄亦真翻阅不少古籍,关于迷幻毒性之物也算有所了解。
毒物,总是相生相克,按理来说解毒之法就在那棵无相花树,这应该是毋庸置疑。
尹星习惯的依偎着玄亦真,尤其夏日更是喜欢她周身的清凉,出声:“那位传说中的鬼凝也不知怎么会喜欢养这种可怕东西。”
如果没有无相花就不会有幻蛊,那就不会被拿来害人,玄亦真也就不必忍受这么多年的痛苦。
玄亦真垂眸看着尹星,视线落在她本就没什么遮挡的吊带短裙,这般姿态更是一览无遗,指腹搭在肩带,细细摩挲,喉间滚动的出声:“人的喜欢千奇百怪,有人喜欢无害乖巧,自然有人喜欢危险锋利。”
过去玄亦真不怎么明白喜欢的意义,摆花弄草或是看书练琴都不过是打发时间压抑心绪。
可现在玄亦真却觉得喜欢像一种蛊,它会钻进心口,牵一发而动全身,难以克制。
语落,原本地面投影处依偎的两人,忽然离的更近。
尹星冷不防被吻住时,还有点懵,视线望着玄亦真轻颤的睫羽,心跳微快。
玄亦真漆目注视尹星的反应,指腹勾起她的吊带,颇有耐心的挑逗。
银链转动,尹星坐在玄亦真膝上,赤足微晃踩在她精美绣金裙裳,褶皱弥漫,呼吸不平的出声:“亦真做什么?”
玄亦真手臂圈住柔软的尹星,不紧不慢的坦荡应:“朕想同你做喜欢的事。”
“……”尹星抿唇,脸颊不禁染上绯红,心想刚才谈的话题有这个意思嘛?
“怎么,你不想做?”玄亦真薄唇贴近尹星的唇,勾引般的主动。
尹星心神恍惚的尝到清幽冷香,温凉的像冰激凌,指腹搭在玄亦真的后颈,想起她上回一闹就是大半夜,自己浑身散架,脸红的退开距离,唇间红艳光泽,嘟囔道:“亦真想的话,我给你弄吧。”
那药熏的副作用就是玄亦真精力会异常旺盛,想来总归要得到疏解。
闻声,玄亦真呼吸微沉,稍稍克制的看着尹星,她的稠密眼睫扑闪,却遮不住清亮眸间的羞涩,像出水芙蓉,喉间微紧,哑着声道:“行。”
烛火摇曳,尹星看着眼前衣裳整洁的玄亦真,她当真柔顺的不再像先前那般主动,自己反而更羞耻。
主动和被动,确实是体验不同呢。
待那华贵的金缕玉带滑落榻旁,稍稍显露冷白肌肤,尹星伏身亲了下玄亦真薄唇,缓缓动作。
玄亦真目光看着尹星,抬手搭在她的乌黑发间,力道很轻,有些想笑的唤:“这么慢热,天可能要亮了。”
“哦,那我快一点吧。”尹星红着脸迎上玄亦真清浅笑意的诡美漆目,到底没再忸怩动作。
成婚数年,尹星也是了解玄亦真的喜好,她看起来温婉端庄,实际更喜欢直接强势。
裙带滑落,冷白脚踝间的链条轻晃,声音清脆,似铃声般回荡其间。
窗外的宽广湖风掀起浪涌,潮声阵阵,天上撒落的月光映衬其间,镀上莹白光辉。
深夜里,链条声不曾消停,药熏淡雾之中,两道身影交叠似连理枝叶,密不可分。
尹星额旁弥漫些许细汗,视线落在玄亦真水润明眸,涣散空灵,有点担心弄伤她。
但玄亦真却没有半点忌讳,乌发瀑泄,薄红覆盖清冷面颊,颀长身形像绷紧的弦,仿佛足以绞杀一切。
地面投落长影如柳枝摇摆不定,渐渐似是遇到狂风骤雨,飘摇失控,仿佛随时都要折断,沉入深渊。
长夜漫漫,天光破晓之际,室内淡雾消散,丝丝缕缕霞光撒落,榻旁华美衣物皱巴巴的堆叠,照落雪白一片。
那柔软而光滑的黑发模糊遮掩亲密形体,尹星困倦的耸搭眼眸,一幅萎靡不振模样。
谁想迎上玄亦真精神奕奕的清明美目,尹星小心脏不由得发抖。
随即尹星心虚的埋在玄亦真怀里,一幅不中用的模样。
玄亦真抬手轻抚尹星光洁面颊,到底没再戏弄,让她安静入睡。
待到窗外骄阳,徐徐高升,偌大的避暑行宫里,许多官员宫卫得知井水受污,惜命服药,难得没有心思背后议论。
江云路过长廊,视线瞥见湖畔林间,太安郡主操练亲兵,竟然以一敌三,也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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