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李叹了口气,刚想与人说几句,封怀礼皱着眉头开口了,“蛇,帮我。”话里话外没有什么求人办事的尊重,倒是拽得很。
他顿时歇了帮人的念头,直接转身背对这个高傲的人,弯了弯腰尝试着扯了下长鞭,看着时山满小声道:“你先起来吧。”
男人歪了歪头,不明所以看着人伸出的手掌,他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高高兴兴的爬上前,将脸放上去,张开嘴探出湿亮的舌,好像在说,‘我很听话。’
脑袋里这个荒谬的想法出现后,就像飘浮的烟雾一般挥之不去,为了平复心头无端的悸动,季李咬了下舌尖,身体却好像很熟悉对方的碰触般,大拇指压到湿艳的软舌上,指尖陷进吸漫水的海绵里,银亮亮的泡沫蹭到圆润的指头上。
季李后知后觉抽回手,桃花眸被主人瞪得圆圆的,现出男人的涨红的脸,像是支撑不住身子,上身颤抖着,额头的卷发掩住了明亮泛出潮意的眸,是一处无边荒漠偶然出现的湖泊,发尖如同慌渴的行人扎到水面。
看着很渴求的,很可怜的,不断靠过来,手指偷偷摸摸寻到季李的脚踝,从裤腿沿落下,低下头很是窘迫的耸肩,要将脸埋进去。
潮热的气息几乎要透过衣料洒到膝盖上,季李终究没有把人推开,还想伸出去的手指总算被克制住收回,狠狠背在腰后,他舔了舔唇道:“你先起来吧。”
男人闻言颤栗的身体明显停顿了一下,他吸了吸鼻子,发出哑得厉害的声音,“嗯……”话音模糊不清。
季李也不好追问,手指压到手心细微的痛意泛起,他才像是反应过来,偏过身,去看站在树下的身影。
枝桠上攀爬上了条藤蔓,被风吹得轻轻的晃动。
树下的人已然不见踪影,季李想了想,走过去,靠近一看‘蛇尾巴’真是条绿幽幽的藤蔓,他完完全全是错认了,只是不知道,封怀礼是什么时候走的。
想到刚才与人的那一翻对话,季李低下头用手背挡住脸,心里有些不好意思。
算了,算了。不能再想了!季李摇了摇头将脑袋里冒出来的奇奇怪怪的想法甩出去,偏过身去看始终跟着他的时山满,站在他旁边,不过也比之前好了。
至少没有跪在地上。季李也是释然了,不能对一个没有‘社会化’的人有太多要求。
除去第一次见到时山满,他的自我介绍,剩下的时间,就没听到这人说什么话,问他,也不回答。
一言不合,就要趴到地上,仰起头去蹭……
季李深吸一口气,他要收回回到寝宫后的第一个感叹,‘赵永敬要静修一个月太好了。’
这当然不好,一个皇帝竟然要去道观里面‘祈福’,或者是‘求长生’。之前赵永敬就与他说过这件事,那个时候,他还没有恢复记性,自然也不知道自己是‘玩家’这个身份。
那时他自以为自己与赵永敬还算是情投意合,听到对方求长生的想法时,第一反应自然是担心,还要尝试着说服。
结果,赵永敬直接双膝跪地,手掌触到他小腿上,仰着头金黄的眼瞳亮得惊人,语气温柔:“老师,您不愿与学生永生永世在一起吗?”
‘永生永世’听到这个词语,季李心头一颤,男人手腕上戴着的冰凉的玉饰顺着手背滑下来,被贴蹭到膝盖上,那股凉意直直透到骨骼里,季李已经分辨不出胸腔里鼓动的,到底是什么了,真的是心跳吗?
他真的还活着吗?为什么,会做出与想法相背的举动呢?季李弯了弯腰,将修长的脖颈送到男人面前,他听到自己说,“我愿意。”
赵永敬满意的缓慢站起来,双臂环在人腰间,目光落在瓷白颈肉上的青紫吻痕,好似怜惜的抚了抚,俯下身轻轻吻过沁出桃花眸的细小泪珠,甜蜜又苦恼道:“都是因为老师不会变老,所以才会怎么麻烦的。”
季李再次回想到那次对话,依旧会感到一种惶恐,他真的还活着吗?
现在好了,莫名其妙出现个系统,甚至告诉他‘不完成任务就会死’……
他暗自吸了一口气,用力压了压手指,钝钝的痛感泛起总算让僵冷的手回暖过来,他努力让自己变得积极一点,没关系!他现在只是呆在游戏世界里面,这是一个不好玩的游戏。
只是不知道最终任务是什么?季李把注意力放到新契机上,魂不守舍的想了一阵,他实在是集中不了注意力。
从坐到凳子上,季李就没有个人空间了,无论他去那里,时山满都要跟上来,好好说话,这人根本不搭理他。直接动手吧?他自知打不过,只好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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