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个时候居然突然跑出来一个许睿,说找到了谢长山二十年前被拐走的孩子的下落,就在一个小县城里,成绩优异,性格稳重,不日就能下飞机回到谢家。
听到消息的那一刻,谢恺封心脏里不受控地涌动出了无穷无尽的恶念,他明明已经占据谢宥十多年的安逸与奢华,从没经历过风雨与尘暴,可他依旧对这个没见过面的谢宥产生了极端的恶意,他想杀了谢宥、想分尸、想投湖,怕谢宥被认回来后,抢走他好不容易争来的一切。
可谢恺封既然能摆脱野种的标签,自然心思比旁人重,他表面还是宠辱不惊,还能当着谢长山的面笑眯眯地恭喜他,而私下里,他却暴怒地派出自己的人,去调查谢宥的生平。
这场调查一直到谢长山不知为何突然宣布不认回谢宥后,也在持续性地进行着。
谢恺封掌控着谢宥每天的行为轨迹和动作,知道他在和谁接触,每天都干了什么。
所以,当谢恺封看向谢宥家的窗户时,自然也就第一时间认出了,里面那个窝坐在沙发上的人是谁。
和他不认识,却又和他站在统一战线,对谢宥同样深恶痛绝的叶悯希。
按照谢恺封了解到的叶悯希这段时间对谢宥做的那些事,他想叶悯希出现在谢宥家里,应该又是要羞辱他、作践他。
说不定是正逼着谢宥给他打洗脚水,又或是正要求谢宥给他捶肩揉背——本该如此,理应如此。
但为什么……
谢宥家的门隔音极差,却碍于距离过远,谢恺封和旁边这帮人都听不见里面的两人在说什么。
他们唯一能看见的,是谢宥与叶悯希面对面坐着,叶悯希茫然无比地望着谢宥,两人之间是别人插足不进去的诡异氛围。
根本不像是在吵架。
缩在沙发里的人很小、很弱不禁风,头发却如泼墨般的乌黑,时不时扫过如羊脂玉般柔腻的后颈。
谢宥不知在对他说什么话,他很是紧张和忐忑,按在膝盖上包裹住软肉的双手时而握紧、时而松开,那丰满的皮肤就在他指尖下鲜活地凹陷和回弹。
他两条修长的腿并得死紧,害怕一分开,就碰上两边谢宥的腿,客厅中央的灯投下来,在他腿上映出薄如蝉翼的暗光,粗糙一看,像包裹住腿肉的黑丝,淫靡又充满诱惑。
谢恺封眼神不知不觉暗沉,他之前看过叶悯希的照片,但竟不知真人看起来是如此的软嫩,丰盈,皮肤酥弹,整具身体充斥着令人销魂的吸引力。
旁边一人经过长时间的沉默后,终于开口问道:“恺封,怎么说,我们是直接进去?”
另一人以前跟谢恺封来过一趟,此时语气微妙:“谢宥那回看着警惕心挺强的,没走近就看过来,都吓我一跳,今天怎么连窗帘都没拉,也没注意到外面有人。”
谢恺封没说话,他站在暗处,身体的重心微微集中在前脚,眼睛已经快半分钟没有眨动过,黏腻过头地盯着窗户里的两人,好像想要闯进去,替代谢宥坐在凳子上将叶悯希禁锢在双腿里一样。
旁边两兄弟见他这模样,都没多想,他们知道谢恺封性冷淡,以往在他身边塞多少男男女女他都无动于衷,自然也不会突然对一个人有感觉。
谢恺封也这么认为,他将自己波澜不惊皮囊下的躁动认定为是激动,能赶走谢宥的激动,与旁人无关。
谢恺封依旧盯着窗户里面,在身边两人想要动作时,他忽地抬手一挡,文质彬彬地弯唇笑道:“我自己去就行了,一起进去,我怕他会应激,到时候要是情绪太激动了,不好对话。”
那两人一听,说不上是不是失望,都有些安静地停下来。
他们眼睁睁看着谢恺封拢起衣袖,提步朝那边走去,便偏了偏目光,掺杂着上不得台面的炽热,黏在窗户上,他们还年轻,容易被挑逗,被勾引,不知怎么里面那人偶尔挪蹭一下腿的动作,总让他们忍不住盯着看。
谢恺封拿着手里的合同,尽量让自己的脚步不那么急切,这几年在谢家的时间给他赋予了难得的韵味,他看起来不像小毛孩,而是一个成功的男人。
而他走向谢宥家的那几步还真控制得不疾不徐,然而在他快要靠近门口的时候,他突然停下来不走了。
这个距离,谢恺封正好能听见里面人的对话。
他听见门里传来一句很不解的询问:“上面是指哪里?”
谢恺封一顿,偏头朝窗户里面看去,只见叶悯希并着双腿,用求知若渴的表情问着谢宥。
那张脸清丽,无辜,鼻尖还透着一点红。
谢宥停了三四秒,回他:“不知道的话,就拍下面。”
悯希短促地皱了下眉。
某一刻,他大脑深处好像在发出警告,告诉他这样绝对不行,可他吸了两口氧气后,神志又以极快的速度瓦解和崩塌,不由自主就点了下头,附和朋友的话。
“嗯,都听你的……”
谢宥垂眼:“开始吧。”
他目光垂下,放在手机屏幕映照的双腿上。
悯希望着谢宥的动作,放在膝盖上的双手收紧了一下。
他穿的裤子非常贴合曲线,不是宽松款,裤脚剪裁得很紧,呈聚拢效果紧紧包裹着大腿根。
悯希双手微微一动,往外分开半寸后又极快并回来,他抬眼看向谢宥,脸上在瞬间流露出的可怜非常迷惑人:“要不还是别拍了,我觉得不太好。”
谢宥看他一眼,也没有为难,熄灭手机,“那你可以回去了。”
然而悯希又立刻后悔:“不,不行,还是拍吧。我今天必须得拍。”
只有谢宥拍了他,他才可以拍谢宥,所以他必须拍。
大脑不知何时被灌输进错误的认知,悯希虽然蹙着眉,透亮的手指还是往下一按。
两边的膝盖在他双手的牵引下慢慢往两边分开,逐渐露出更柔软的地方。
“是这样吗?这样可以拍了吗,谢宥,我给你做到示范了吗……唔?”
“不、不对,我怎么会这样说……”
兴许是做的事情太超过极限,沙发上的人眼中忽然闪过一抹清亮,挣脱了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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