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子虚身上的死气越来越多,头发也变得发白,一只腿脚的皮肉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迅速消散着。
不过十息,乌子虚的就变成了一具干尸,且一只左脚的皮肉已消尽,只留有一副森白渗人的完整骨架。
“怎么办?怎么救他?他到底是死是活?”楚歌心中很是着急,看到生机尽失,鼻息全无的乌子虚,想救他又无从下手。
“黄泉长生水,对,黄泉长生水或许能救他。”楚歌脑海中闪过一道亮光,想起自己空间戒指中的黄泉长生水,连忙拿了出来,滴在乌子虚身上。
楚歌往乌子虚身上滴了一滴黄泉长生水,土黄色的黄泉长生水一落入乌子虚身上,就化作无尽的生机气雾,往乌子虚全身涌去。
可黄泉长生水的生机一向乌子虚涌去,就被他体内的黑血散发死气包围侵袭,顷刻间就化作虚无。
楚歌见状,又往乌子虚身上滴了两滴黄泉长生水,结果还是一样,黄泉长生水中的黄绿色生机不过十息就被乌子虚体内的黑血消失殆尽。
“还是没用,这乌衣贼到底干了什么?怎么办?”看着黄泉长生水也无法阻止乌子虚体内的死气蔓延,楚歌心下一阵焦急,深邃的眸子剧烈地抖动。
不多时,乌子虚的全身已被腐蚀殆尽,变成了一副暗黑色的枯骨,枯骨上冒着团团的黑色寒气,煞是吓人。只有枯骨上那双闭着的双眼和双手仍然健全,好生奇怪。
血气缭绕,乌子虚身体的枯骨里,干瘪的五脏六腑处,一颗红色的心脏竟然还完好无损。红色的心脏被暗黑色的血点包围,黑气喷发,颇有节奏地跳动着。
“扑通,扑通。”
“咦?这乌衣贼竟然还有心跳?”看着乌子虚的心脏在缓慢有节地跳动,楚歌心下大惊,伸手往乌子虚的心脏处探去。
一摸到乌子虚的心脏,楚歌倒吸一口凉气,仿佛摸到了一块千年寒冰。一股冰冷阴凉的寒气透入楚歌体内,凉入骨髓,寒冷无比。
此时,乌子虚的身体枯骨开始冒着丝丝寒气,寒气渗人,连着乌子虚身上的死气,在枯骨表面结成一层层黑色薄冰。
“这,或许祝融火魂珠可以救他。”看着乌子虚枯骨上的寒气薄冰,楚歌一下就想起了乌戈老祖乌吉。当即,把祝融火魂珠从体内取出。
“也罢,这本就是你族之物,如今我将火魂珠给了乌子虚,那我便不再欠乌吉的人情了。这也算了却了一份我与乌吉的缘分。”楚歌拿着火魂珠,嘴中喃喃自语,看了看,也不有所留恋,把他放入到乌子虚的心脏处。
那祝融火魂珠一碰到乌子虚的心脏,就钻入到乌子虚的心脏里,然后,化作一道红光,消失不见。
“这?连祝融火魂珠也没有作用吗?”
等了十息,都不见乌子虚有什么变化,楚歌轻叹一声,扛起乌子虚的寒冰枯骨,拿起乌子虚的乾坤袋,往黄泉尸殇地的黑色风口走去。
说来也奇怪,乌子虚都被腐蚀成枯骨了,那乾坤袋却一点损伤都没有。也许,那黑血只侵蚀乌子虚的生机罢。
刚走到黄泉尸殇地的黑色风口,风口就极速地旋转起来,一阵黑风刮来,把楚歌硬生生地拽到了风口的另一边。
……
……
忘川河尽头处,黑色水风口外。
一看到楚歌被黑风吹出河面,姜曼拿着乩笔,凌空飞渡而来,飞转轮回间,把楚歌接回亡川河的河岸边。
“怎么回事,子虚呢?还在黄泉尸殇地里面吗?”姜曼成熟的美眸中透着难以掩盖的着急,眼皮狂跳不止,惊疑不定地问着楚歌。
“呐,乌子虚在这呢?你们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救他。”把乌子虚的寒冰枯骨放在身边,楚歌脸色凝重,摊了摊手,有些无奈地回道。
“这是子虚?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这样?”葛覃看着河岸边的枯骨,嘴巴张得大大的,语气中带着疑惑。
其他三人围了过来,端详起了乌子虚的寒冰枯骨。
“这真的是子虚。”
拿起乌子虚的左臂,姜曼柳眉微戚,悲伤的眸子中,流下了一滴滚烫的玉泪。
在乌子虚的左臂有一道血色的野曼草,这是乌子虚十八岁那年,姜曼用乩笔沾着自己的魂魄精血,在他的左臂上铭刻下的灵曼印记。是她送给乌子虚的成人礼。
所以,姜曼一看到乌子虚的左手臂,即刻就认了出来。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得快些回到乌戈山,或许乌家老祖还有办法救活子虚。”
姜曼强压下内心的伤痛,抱起乌子虚的枯骨,拭去眼角的泪花,指挥着众人。
“慢着,咳咳,黄泉长生水呢?”柳玄黄边咳嗽边用干瘪的右手拦住楚歌,有气无力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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