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落地窗,俯瞰整座城市的景色,还能一眼看到w国最著名的运河。夜幕降临,对面高耸入云的塔亮起灯,非常漂亮。
负责招待蔺棠溪的人,给他和‘妹妹’定了豪华套间,还送来许多美酒美食,还有衣物和护肤品。
衣服主要是送给安衿若的。业界有一条默认的共识:女人比男人容易讨好。
无论对方带妻子、姐妹、还是情人,主要付出很少的代价,就能让对方开开心心。
接待蔺棠溪的人,早就从柏瑞那里打听到,他身边带了个高挑漂亮的小美女。w国是商业大国,也是服装奢侈品大国,街头随便转一圈,当季新款的裙子琳琅满目,有钱就能带回家。
东道主用心准备了几套,每条都特别好看。
安衿若得到裙子,看到上面的吊牌,非常不安。
“这些,好贵啊…”
蔺棠溪坐在落地窗边,捧着一杯红酒,慢悠悠品,“还好,没这瓶酒贵。”
安衿若问,“那瓶酒多钱?”
“上个世纪酿造的红酒,已经不能用价格衡量的。”蔺棠溪晃了晃酒杯,对他举起,“来一杯。”
“不不不!”安衿若摆手。
“哦,未成年人不能喝酒。”
安衿若:???
我已经成年了,你才未成年呢!
“那些东西,你收下吧。”蔺棠溪望着窗外,语气轻松,“商人不吃亏,反正不会白给。”
“要让我付钱吗?我没有这么多钱。”
“安衿若,你都跟我几天了,怎么还这么天真?”蔺棠溪斜了他一眼,“他们送你东西,送我酒,招待我们住一晚六位数的六点,都是为了从我身上榨取更高的价值。”
一晚六位数?
安衿若萌生出一种立刻退房的冲动,他宁愿下楼睡大街!
六位数是多少啊?
蔺棠溪丝毫不慌,轻飘飘说,“不过没关系,才这么点,不算什么。”
扭过头,安衿若已经傻了。
蔺棠溪再次举起酒杯,隔着空气敬他。
“有人伺候,接下来几天会很舒服,好好享受这次旅途。”
蔺棠溪说的没错,接下来几天,日子确实很舒服。
有人帮忙规划旅游路线,带他们打卡全国最著名的景点,安排三餐,逛街帮忙买单。
而这一切,仅仅只需要蔺棠溪每天帮忙分析一下市场走势。
未免太轻松了吧?
他们不觉得吃亏吗?
事实上,他们不仅不觉得吃亏。
几天后,蔺棠溪准备离开,对方还苦苦挽留,求他多呆几天,结果遭到无情拒绝。
蔺棠溪早就安排好行程,在飞机上,他告诉安衿若,那些人的老板,是柏瑞的生意伙伴。
“柏瑞野心很大,在全球范围都有合作伙伴。表面是合作伙伴,实际上对当地市场进行经济渗透。他看重我,所以愿意把自己的人脉分享给我。”
安衿若有些听懂了,“所以,他会利用我吗?”
“他已经在利用我了。”蔺棠溪说,“做生意,也是互相利用的过程。”
“我意思是,他会不会利用你,在咱们那边进行经济渗透。”
“现在不会。”蔺棠溪耸耸肩,“如果他以后冒出这个想法,可能是他老年痴呆了。”
做生意是互相利用的过程,但蔺棠溪总有本事,在这场利用中抢占先机。
就比如他和卿潭。
蔺棠溪冒出这个想法,又觉得例子不太恰当。
他们之间,并不是纯粹的生意关系,还扯到了感情。生意场上,确实蔺棠溪占了上风。但感情方面,主动权一直在卿潭手里。
蔺棠溪没有给他任何牵绊,他随时可以抽身。
蔺棠溪自认为不是一个患得患失的人,但过去几年,偶尔也会想:卿潭什么时候走。
自己能给出的回应,少得可怜。守着一个没有爱的人,他还能坚持多久?
“蔺棠溪?”安衿若小声叫他,“你怎么了?晕机吗?”
“没。”
安衿若表示担心,“但是你脸色不太好。”
“我没事。”蔺棠溪放下手边的工作,闭起眼,“休息一会就好。”
安衿若:……
您绝对有事吧?
他来来回回陪蔺棠溪坐了好几次飞机,他每次都认认真真工作,仿佛机器人似的。
蔺棠溪本来打算休息一下,结果闭上眼,竟然睡着了。
睡梦中,又回到刚毕业那会。
他准备创业,找卿潭商量投资的事,发现他喜欢自己。
然后投资合约就变成包养合约,大部分条例都倾向蔺棠溪,非常不平等。
卿潭情绪很低,闷闷地问,“一定要包养吗?”
蔺棠溪看着他,“不一定。合约还没生效,你可以退货。”
“……”卿潭看看他,又看看合约,默默签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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