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我没病！”程凯大声吼一句，大跨步走了。
李总被他喊得一愣，然后又一乐，嘿，脾气那么大，不会不行了吧，啧啧。
程凯坐进车里，砸了一下方向盘。
他脑子很乱，一会想着得报警，将那两个人抓起来，一会想着检测结果，又想着程诺是不是他的孩子。
他漫无目的的开着车，开着开着看到了一家小店，门前挂着一句话叫真相我帮你找。
程凯鬼使神差地走进去。
小五子正看着电视剧嘎嘎乐，听见有人进来，先喊了一句：“你好，请问需要帮忙找什么证据呢，我这里可是正规的。”
小五子一愣，他店里头一次有男人进来。
程凯：“我想让你帮我查查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先说说看。”平白无故调查人的生意他不干。
“我的妻子有个表哥，但是我看着不像是表哥，我想要证据。”
小五子边听边记，这他熟，前不久还有个女顾客上门，怀疑住在她家的老公的表妹不像是表妹。
后来一查，什么表妹，特殊场合给自己舅舅还是姨现认的孩子吗。
“我要尽快拿到证据，两天内我给你五千，三天内四千。”
小五一摆手：“老板，你放心，你把照片和信息给我，我马上行动。”
程凯身上没有，自从上次晚上被吓醒，他就一直住在外面。
他也不想回家拿，那个家太可怕了，万一进去就出不来了。
“我开车带你去我家门口，到时候指给你看。”
“好嘞。”小五子利索应下，顾客说啥就是啥。
程凯专门换了一辆新车，刚开进小区，都不用等，就看到保姆推着婴儿车，魏晴和陈杰有说有笑地跟在后面。
他脸色铁青，花着他的钱养着他们的孩子，不，养着他们一家三口。
“记下了吗？就是那一男一女。”
小五子以他多年八卦的经验，这两人不用查那关系就拉丝一样，你看，男人又瞅她一眼。
看见小五子知道了，程凯开车离开。
他一整晚都睡不着，天刚刚亮，就带着一个新外套赶到医院。
第99章 后悔
程凯将外套套在头上，拿着检测单子，冲进医生办公室。
他声音发颤，外套闷得他喘不上气来：“医生，结果怎么样？”
医生看了会检测单子，抬起头：“有一个坏消息，和一个……”
没等他说完，程凯就激动地打断他：“我先听好消息！”
医生平静地说：“和一个更坏的消息。”
更坏消息？
还有比他不能生更坏的消息吗？
“坏消息是你天生精子活性比较弱，不过，这不代表你不能有自己的孩子。”
“更坏的消息是，由于你长期纵欲过度，现在活性基本没了。”
医生的声音没有什么起伏，但是听在程凯耳朵里一句比一句刺耳。
没，没了。
程凯眼前发黑，他哆哆嗦嗦挤出声音：“那，那我，那我还能有自己的孩子吗？我能治好吗？”
医生摇摇头：“要是在之前好好保养或许还可以，现在……”
医生没有说出口，但是程凯明白了。
“好了，下一个。”
程凯失魂落魄地走出医院，刺眼的阳光和炎热的天气让他恶心头晕。
耳边响起他妈骂许敏的话，什么“不能生有什么用”“不下蛋的母鸡”。
竟然是他自己有问题。
为什么是他有问题呢？
老天为什么和他开了那么大的玩笑，活性天生弱，还，还纵欲过度活性没了。
呵呵，这不就是告诉他，他现在和太监没啥区别了。
他有钱找女人是为了生孩子啊，怎么到头来绝后了。
就在这时，一家三口从他身边走过去，男人怀里的小女儿甜甜地喊着爸爸。
爸爸？
程凯突然回神，程诺，他还有程诺这个女儿。
医生不是说了，弱不代表不能生，他还是有孩子。
程凯车开的很快，驶向幸福村，她们母女俩寄人篱下肯定不好过吧。
程凯很多年没来过了，路上边开车边问路，开到了地方，眼前没有记忆中的幸福村，只有被推平的废墟和工地。
他找到路过的一个人着急问道：“这是幸福村吧？幸福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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