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李翊招了招手。
待孟顽一靠近,他就发现孟顽竟然热的额头上都是汗珠,用帕子替她擦汗,便问道:“去哪里玩了,流这么多汗?”
“去荡秋千了。”孟顽笑嘻嘻地回道。
前几日李翊命人给她扎了一个秋千,她很是喜欢,只要李翊忙起来无法陪她的时候,她便会去荡秋千。
“您不开心吗?”孟顽见李翊方才一直在沉思,又想到她刚刚听到的事情,不免跟着一起担忧。
见孟顽如此担心,李翊微微一笑,“没有。”说完又想到她多愁善感的性子,又将事情的原委向她解释了一遍。
李翊从不避讳同孟顽讲朝中之事,这事情告诉她也没什么坏处。
听闻,孟顽也沉思了一会儿,秀眉蹙起,她更加担心了。
这商人一看就不是主谋,如今他已经自缢,线索岂不是就断了。
她将自己的顾虑讲了出来,紧张地看着李翊。
可李翊却神色自若,不见丝毫忧虑,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稳操胜券的模样。
“你怎么知道的他不是主谋的?”李翊反问道。
“如果真的是畏罪自尽,为何还有将甲胄与横刀转移?既然转移了就说明他并未放弃,还在找机会伺机而动,死的这人只怕是个替死鬼。”孟顽斟酌一下,说出来她心中的猜测。
说完她还期待地看着李翊,希望得到他的肯定。
李翊没有辜负她的期望,笑道:“说的没错,确实是这样,这个人不过是个幌子罢了。而且,此事主谋应当与上次刺杀你的乃是同一人。”
“什么?”孟顽一愣。
其实对于上次刺杀她的人,她隐隐有猜测,只是没有确切的证据,她不会随意怀疑旁人。
见孟顽如此反应,李翊察觉出不对,问道:“昭昭,你知道上次是谁要刺杀你吗?”
孟顽心中有些犹豫,但看李翊的模样,难道他也知道是谁吗?可是她从来没说过啊?
“您也知道?”
李翊点点头,将人拉入怀中,“这几日怕是会有风雨起,昭昭你怕不怕?”
孟顽摇摇头,坚定道:“和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
她的回答在李翊意料之中,虽然早就知晓,可亲耳听到孟顽这样说,李翊心中仍难掩激荡,眼中是难以言表的柔情与动容,捧住孟顽的脸,手指描摹着她的五官,最后无比珍视地在她眉心落下一吻。
“说说,你怎么知道的?”
在孟顽遇刺后,李翊就查过,孟顽接触到的人很少,那群刺客也没有留下活口。除了携带的横刀外,没有可以表明身份的记号,若不是今日发现那批没来的及转移的甲胄与横刀,李翊根本就不会将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
“您也知道的,我甚少出府,结交的人也不多,更别说与人结仇了。那日我在公主府曾撞见过陆驸马,他看我的眼神很奇怪。我当时就被吓到了!”孟顽说到这里眼睛都瞪得大大的,想要证明她真的被吓到了。
“怎么不和朕说?”李翊将孟顽的碎发别到耳后,他从来没听孟顽提起这事。
“我那时根本就没想这么多,还以为他只是不喜我擅自闯入了他的院子。可没过多久我就遇到了刺杀,思来想去还是陆驸马最有嫌疑。”
有一点孟顽不明白,陆黎安为何要杀她,又为何谋逆?
听闻他与寿安公主琴瑟和鸣,幸福美满,根本就找不到他谋逆的理由,自己与他也无冤无仇。
看出孟顽的疑惑,李翊解释道:“他一定是做贼心虚,遇到你那日他定以为你见到什么,听到了什么。就算没有,他为了以防万一,也会下手为强。”
听他这一解释,孟顽觉得这一切都说的通了。
现在陆黎安还没有什么行动,可若是他当真要起兵谋逆,到时李绥安该如何是好,会不会受到牵连?
孟顽担心好友,眼巴巴地看着李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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