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节骨眼上,望春楼相邀,宁长明却三推四阻不愿相见,其中必有蹊跷。
宁鸾今日决心前去丞相府,也是为着宁长明每次南下,不管是售卖从京州城中带去的各类物资,还是在异族部落中换回的香料皮草,皆是望春楼一笔极为可观的进项。
在新帝登基,异族商人冲击的当下,维持住这份进项,比纠结其余的那些细枝末节更为重要。
“主子,到了。”裹着灰衣的低调马夫利落地下车摆好脚凳,毕恭毕敬地候在一旁。
宁鸾今日特意换上了一袭淡青色广袖男装,墨发用一根白玉簪简单束起,脸上那副精致的鸾鸟面具,在晨光下流转着温润的光泽。
虽是大病初愈,她的身形比往日更显清瘦,可这身打扮却恰好衬出几分文人雅士的亭亭风骨,掩去了闺阁娇气。
青露已上前扣响了那扇熟悉的漆红门扉,往日里门庭若市的丞相府,到如今已是门可罗雀,只余凉风卷着几片落叶在阶前打着旋儿。
片刻后,一侧边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一个面生的年轻门房探出半张脸,眼神里满是戒备疏离:
“何人叩门?老爷还在朝中,尚未回府。”
青露正要开口应答,一个精干却透着刻薄的声音便从院内横插进来,大声道:“何人在门外喧哗?若吵到公子静养,我看你们谁担待得起!”
“李管事,”门房连忙躬身回话,“这有二人贵客前来,说是、是……”
青露厌恶地瞧了眼内里,不待门房说完,便上前一步,对内一字一顿道:“是李管事啊,当真是许久不见,您可还是这般大的架势。”
话音未落,身着深色绸衫的李管事已走到门前。他先是漫不经心地抬起了眼,看见青露时骤然定住,脸上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诧异。
“我当是谁,”李管事嘴角随即扯出一抹讥诮,轻蔑道:“原来是青露姑娘。怎么,没了宁王妃那棵大树遮风挡雨,不知如今又被发卖到哪处高门侍候主子了?”
他一面说着,一面扬起了下颌,带着居高临下的审示,“今日特意寻回旧地,是手头紧了想来讨几分银子花花,还是走投无路,要重回故地求府里赏口饭吃?”
青露被他这番话气得背心发凉,正要反唇相讥,却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极轻地冷笑:
“你便是李管事?”
“前些日子,望春楼倒是听了件奇事。”宁鸾扶了扶面具,缓步上前:
“说是某家名门望族的管事,他那亲侄日日流连花街柳巷,沉溺温柔乡中,欠下了一身的风流债。为填这债款亏空,竟串通自家管事叔父,暗中挪用府中银钱,借着做账的由头,造下不少假账来。”
她眼波一转,轻描淡写地看向李管事,“这桩轶事,您可曾听闻过吗?”
李管事脸色骤然一变,像是猛地被人掐住了喉咙。自他看清青露身后那人的装扮与气度,尤其是认出那张独一无二的鸾鸟面具后,便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眼底满是惊恐。
这京州城中谁不知道,那银色的鸾鸟面具,正是望春楼大掌柜林公子特有的标志。
“没没没、没听说过这事!您、您是……”李管事的气势瞬间消散,连腰都不自觉弯下几分:“小人有眼无珠,竟不知是林公子大驾光临,不知您今日来访所为何事?小人这就为您通传!”
“莫不是我家公子来丞相府中,就站在门外等不成?我们来为大公子看病,还不快快为林公子带路。”青露说完,冷哼一声,退身走到宁鸾身后。
李管事暗自咬牙,连忙侧身让开通路,毕恭毕敬地道:“大公子若是知道您来,定是欢喜的!快请、快请,小人这就为您引路。”他狠狠瞪了那愣在一旁的门房一眼:
“没眼力的东西,还不快大拉开门!”
宁鸾不置一词,迈步从敞开的半门中走了进去。青露紧随其后,在经过李管事身旁时,刻意放缓了脚步,低声笑道:
“李管事现在可知晓了,我家小姐这棵大树,究竟能不能靠得住?”
李管事脸色一阵青白,却不敢反驳半句,只咬牙闷哼一声,小跑着赶到前方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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