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这个,她便想起给姜忆薇说亲的事。
“你的那位同窗秦大人可有婚配?”
贺晋远温声道:“没有,为何忽然问起这个?”
姜忆安想了想,不答反问:“那你可知道,秦大人为何还没成亲?”
贺晋远回想片刻。
当初在国子监读书时,他与秦秉正、林文修三人乃是形影不离的好友,在国子监被称为“文曲三杰”,只是自他出事以后,与秦秉正渐行渐远,打交道也越来越少,至于他为何还没娶妻——
“秉正自幼刻苦读书,秉性刚直公正,是个十分用功之人,我们同窗那几年,他一心只扑在学业上,考取功名官职晋升以后,也只忙于公务,是个不在意儿女情长的人。”
姜忆安若有所思地嗯了一声。
姜忆薇贪慕虚荣,愚蠢讨厌,秦大人这样的人物与性格,与她自然是合不来的。
既然这样,她就趁早告诉她爹歇了这个心思,给她再寻其他的亲事。
说了一会儿子话,姜忆安觉得口渴,车里的小几上有壶有盏,她便提壶自己倒了水,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茶水入口甘甜,还有一股淡淡的酒味,喝完了,才后知后觉竟是一壶果子酒。
她舔了舔唇意犹未尽,这果酒味道不错,像荔枝酿,喝了一盏还想再来一盏。
不知不觉,她连喝了两盏,放下茶盏时,又提壶倒了一盏,笑着道:“这果酒滋味不错,夫君要不要尝尝?”
贺晋远闻言眉心猛地一跳,急忙按住了酒壶。
“娘子,莫要再喝了。”
她酒量极差,一杯酒便会醉倒,虽说这果酒烈度稍低,但她连喝了两盏,兴许也会不胜酒力喝醉。
姜忆安抬头看了看他的手,视线缓缓上移落在他的脸上,眼睛不由微微眯了起来。
她记得他的脸很俊美,怎么在她面前出现了重影?
影影绰绰的,好像生了两个脑袋,两个鼻子,教她看不真切。
“夫君,你靠近些......”
她挥了挥手,一句话没说完,脑袋突然往桌子上一趴,整个人便没有了动静。
贺晋远:“......”
他伸手轻轻拍了拍姜忆安纤薄的脊背。
“娘子,醒醒,我们快到家了。”
回应他的是均匀沉稳的呼吸声。
他无奈勾了勾唇,一只手虚揽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护着她的脑袋,以防马车颠簸时磕碰到她。
马车驶进国公府后,在静思院外停了下来。
“少爷,少奶奶,到了,下车吧。”南竹在外面道。
姜忆安还没醒来,贺晋远轻唤她几声:“娘子,下车了。”
睡梦中,姜忆安嘀咕一句,“哎呀,夫君别吵,让我再睡会儿。”
贺晋远蹙眉思忖了几息。
之后,一手摩挲着扶稳她的肩头,另一只手在空中停顿片刻,凭着估摸的高度缓缓下移,准确地抄起了她的膝窝。
“娘子,我抱你回房。”他沉声道。
被他虚虚环抱住的人睡得正熟,没有任何回应。
贺晋远俯身抬臂,双手稍一用力抬起,将她稳稳抱在了怀里。
听到车厢里响起沉稳的脚步声,南竹与石松适时地推开了车厢门。
不过,两人同时因意外而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心也猛然提了起来。
老天,主子怎抱着大少奶奶下车了!
两人急忙移来了车凳,一左一右在旁边站定了,眼看着主子抱着大少奶奶下车,手心都紧张地出了层汗。
“少爷,小心些。”
贺晋远踩稳了车凳慢慢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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