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眸幽深却又散发着暗光,就像湿漉漉的小狗眼,明枝的心一下就软了。
紧绷的弓弦终于被释放,箭矢一下正中她的手掌心。
迟砚川大概也刚洗完澡没多久,除了感受到微微凸起的脉络纹路,便是那股干净的薄荷沐浴液气息。
她观察着他的表情,像是很痛苦,双眸猩红,喉结却剧烈滚动着,连带着紧绷的锁骨线条都在颤动。
明枝忽然收紧。
迟砚川猛地蹙眉,错愕地看向她,一副忽然被她欺负到了的样子。
明枝唇角不受控制地弯起,她知道自己现在一定坏透了。
下一秒,迟砚川突然撑着手臂坐起身,一把将她拽过来反压在枕头上,撬开她齿关汹涌抵进。
浴巾形同虚设。
像是在惩罚她的使坏,他吻得又凶又重,掌心从她脊背往下滑,停在柔软的臀上拍了一下。
明枝闷哼一声,但嘴巴被堵得严严实实,发不出声音。
但很快她就发现,迟砚川不是在打她,而是推着她坐到他轮廓分明的腰腹上。
明枝摇着脑袋,呜咽着发出抗议。
但她仍然,泪如泉涌。
“这么快?”
迟砚川低笑,手指擦过自己湿透的腰腹,“刚才玩我的时候不是挺来劲?”
突然,他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明枝浑身松软,像被春雨浸透的柳枝。
她以为迟砚川是要带自己进浴室,结果发现他走了两步就停了下来。
明枝茫然抬头,就看见了眼前漆黑的落地窗。
“三哥,你要干什么?”
直到后背贴上冰凉的玻璃,明枝知道他要干什么了。
“不…不行…会被看到的!”她急促地摇头。
“不会,”他的吻从她发红的耳畔移到脸颊,最后贴着她的唇:“单面玻璃,除了我,没人看得见。”
窗玻璃雾气浮现,虚虚实实地映出两道重叠的身影。
身后是冰凉的玻璃,身前是他炽热的胸膛。
“看着。”他扣住她的下巴迫使她转头看向窗外,他的唇重重压了下来。
明枝心跳如鼓,只能攀着他的肩膀,指尖陷入他紧实的肌肉里。
“三哥!”她失控惊呼。
他从后含住她的耳垂,宽大的掌心控制她的心口:“乖,先趴好,过后任你打骂。”
“……”
浴缸里,绵密的泡沫浮在水面。
明枝懒洋洋地靠在迟砚川怀里,眼睛掀开一条缝,看见他将沐浴露挤在掌心揉开,在她身上打圈。
她忍不住缩了缩脚趾。
男人带着薄茧的掌心覆上她小腹:“别躲,自己洗不干净。”
明枝:“……”
被热气熏着脸颊,水温合适,明枝累过劲了,眼皮很快就耷拉了下来。
直到耳边传来吹风机的轻微运转声,她又动了动眼皮。
意识到是迟砚川在给她吹头发之后,又卸下了那点防备。
“喝口水。”
耳边传来低低沉沉的一句,她本能张开嘴,咬住一根吸管喝了两口,干燥的喉咙得到缓解。
困意袭来的前一秒,她只知道自己被迟砚川放回了床上,他抱着她,又开始吻她。
明枝卷着被子翻了个身,侧睡了片刻,终于睁开了眼睛。
晨光明媚。
刺眼的阳光穿透纱帘照进来,明枝却无法直视那扇窗户,也不知道迟砚川最后有没有去擦干净。
“醒了?”
迟砚川像是在她脑袋顶安装了雷达,掐着她睡醒的点推开主卧门进来。
做都做过了,昨晚要多疯狂有多疯狂,现在再害羞也晚了。
总之,迟砚川很高兴,她的惊喜计划勉强算是圆满完成了。
“是起来,还是我再陪你睡会儿?”迟砚川俯身过来,手臂收紧将她往怀里带了带。
明枝瞟他一眼:“我饿死了。”
迟砚川笑:“陈阿姨做好饭了,我也没吃,等你醒来一起吃。”
明枝这才知道窗外的阳光不叫晨光,现在已经下午三点了。
明枝刷着牙,透过镜子看到迟砚川倚在浴室门框边,居家服领口半敞,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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