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清拉着季言生的手, 一路跟随。看他匆匆, 不由有些急。
“老公, 发生了什么事情?”
季言生不能说,打包好食物,背起清清下山去。
上山容易下山难,好几次差点摔倒在地。身上全是灰尘,手被荆棘刺出血迹。
许嘉清揪着季言生的衣,似要哭泣:“老公,要不你先走吧。”
“我没事的, 大不了你再找机会回来找我。”
季言生什么都没说,只是用巧克力堵住许嘉清。
黑色的车将山围住,有人快步进到山里。
他们价格很贵,办事也很专业。
不过几十分钟,就找到了山里别墅,给陆宴景带来了许嘉清离去时穿着的衣。
上面仿佛还有他的体温与香气,陆宴景抱着衣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季言生没有从山里出去,陆宴景来的比他想的更快。
躲在山坡,思索怎么走。
带着巧克力香味的吻,落在他脖颈。
陆宴景把衣服放在车里,拿着匕首下去。
这把匕首是家里那把,他解决不了问题,决定解决创造问题的季言生。
皮鞋沾了泥,搜山去寻他的妻。
他的清清那么傻,一切都怪季言生。
怪他撬墙角,怪他觊觎他的妻,怪他是自己外甥,两家走得太近。
走得太急,摔了一跤。
保镖连忙扶住陆宴景,可依旧避免不了沾上枯叶和泥。
人太多了,黑压压一片,还拉了警戒线。
许嘉清小声的问:“老公,我们还能走吗?”
能走,当然能走。
如今许嘉清在他怀里,如果还要他拱手让给陆宴景,季言生宁可挖坑两人一起死去。
活埋进土里,求一个化蝶的机遇。
季言生护住许嘉清,往山下滑去。
又开始落雨,淅淅沥沥。
打湿了两人的衣,季言生脱下外套罩在许嘉清头上,他大病还未愈。
耳边只有打叶声,许嘉清乖乖站在原地,小声去问季言生:“老公,我是不是你的累赘。”
“如果没有我,你是不是早就可以离去?”
乌鸦站在枯枝上看着他俩,张着大嘴,发出嘶哑的声音。
再次拉起手,示意许嘉清跟紧。
长长的裙子沾了水,季言生划伤了腿。
一瘸一拐,许嘉清急得直落泪。
也许是太着急,世界竟然变得越来越清明。
原本以为是泪水的作用,可是擦干泪,眼睛依旧看得清。
露出欣喜的表情,扶着季言生往远方奔去。
陆家保镖见过夫人照片,接到过不能伤害的指令。
前方有黑衣人,许嘉清拿着棍子,直接将人打晕。
下手毫不留情,反倒惊了季言生。
面色惨白一片,抓着他的手问:“你看得清了?”
“你看得清东西了?”
许嘉清无言,带着他继续逃离。
裹在脑袋上的衣服被风吹到肩上,雨打在脸上,顺着下巴滑。
季言生还想问什么,可许嘉清没有给他机会。
捡了一根长棍示意他撑地,一路披荆斩棘。
现在轮到季言生当废人了,轮到他靠着许嘉清。
也许是真的点香摆酒宴过山神,除了刚刚那个人,一切都很顺利。
雨冲刷了鞋印,树枝与葱郁的叶子阻挡了视线,荆棘与湿滑的地不让外人前进。
出了山,两人的衣贴着身。
又正正好有人过来露营,下雨没法继续,见到了他们,将他们带着离去。
善良的女孩递上毛巾,季言生给许嘉清擦脸擦衣。
出来露营,车上最不缺的就是食物。
拿东西让二人先垫肚子,空调开得足,劲暴的歌曲响个不停。
许嘉清有些不好意思,身上的水把她们的车都弄湿了。身上衣上全是泥,搞的到处都是。
低着脑袋拉了拉季言生的袖子,可季言生满脑子都是许嘉清看得清,会不会发现他不是舅舅?会不会马上恢复记忆,跟着别人远去。
自己的脚伤了,到时候就算想追,也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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