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子上掀遮住脸庞,许嘉清逐渐喘不上气,颤抖着手想将江曲分开。夜晚下落,许嘉清呵出来的气沁湿了袍子, 那一片的颜色变得不一样。江曲还想说话, 可话还未说出口, 敲门声就响了。
江曲松开许嘉清,许嘉清将袍子扯下大口喘息,眼底一片湿红。小侍官端着托盘进来,见到江曲马上躬声道:“仁波切。”
江曲腕上缠着佛珠,许嘉清依稀记得江曲也给过他一串,那一串珠子哪去了?
许嘉清一边想,一边就要往后退。江曲没有看他, 手一揽,就把他揽进怀里了。江曲按住许嘉清的脑袋,强迫他枕在自己膝上。这个动作带着亲昵的意味,许嘉清却很怕。
小侍官端着托盘直直站着,江曲好似这时才发现他。随意问道:“师母怎么这么晚还未用饭。”
须臾间,许嘉清甚至能听见自己的血液流动声,抓着床单就要坐起。可刚起一半,就被江曲再次按了下去。江曲的动作不容拒绝,声音也愈发冷:“清清,躺好。”
许嘉清快速转动大脑,小侍官扑通一声跪下,碗碟高举过头顶,大声道:“师母在院子里睡着了,我守着师母也睡着了。一觉睡到方才,这才耽误了用饭,请仁波切责罚!”
江曲澄黄的眼看着小侍官,又看了看许嘉请。手往下去摸许嘉请肚子,瘪瘪的,里面没有丝毫东西。床幔在江曲脸上落下阴影,他说:“既然这样,就先用饭吧。”
小侍官得救般站起,手脚麻利的去摆菜放盘子。江曲坐在对面看着许嘉清吃,许嘉清被盯得难受,吃了几口便不想动。江曲把盘子往前推了推,语气堪称温柔:“继续。”
许嘉清不想在这个时候招惹疯狗,便又多吃了几口。小侍官垂着头收盘子,江曲问:“吃饱了吗?”
许嘉清没有回答,江曲拉着他的衣领往床上走去:“既然吃饱了,就该作为履行妻子的义务了。”
许嘉清掰着江曲的手,咬着牙想让他放开自己。可江曲的力气很大,随意一掀,就把许嘉清掀在床上。
许嘉清翻滚两圈,脑袋很晕。吃撑了,让他恶心。撑着胳膊反胃似的咳着,江曲抓着头发,强迫许嘉清去看他:“清清是孕反了吗?”
许嘉清闭着眼不愿回答他的话,江曲去摸许嘉清肚子,因为刚吃过饭,撑起一个圆润的弧度。他笑着说:“看这大小,莫约有三个月了,清清想好取什么名字了吗?”
江曲嘴角上扬成一个诡异弧度,澄黄的眼睛在黑暗里如鬼火跳动。猛的抓着珠玉一掐,许嘉清不由闷哼出声。
江曲让许嘉清趴着,死死拥着他。玫瑰花香在床幔里氤氲开来,江曲还是很在意腿上红痕,用力摩挲着,许嘉清头皮发麻。
江曲掐着许嘉清的腰,许嘉清疼得跪不住,抱着枕头道:“江曲,江曲!不要这样。”
许嘉清身上泛起薄红,脸贴着枕头,手也陷进去了。被爱人称呼名字带着一份独特的魔力,江曲往前一压,许嘉清的脑袋就撞到床栏上。
江曲苍白的唇吻着许嘉清背脊,一吻许嘉清就一抖,泪不停往下流。江曲说:“清清,清清,再叫叫我。”
许嘉清不上江曲的当,止不住悲鸣呜咽。嘴唇晶莹透亮,脸庞湿润。江曲笑着说:“我们清清是水做的宝贝吗。”
江曲把旁边的枕头立起,抵在许嘉清头前,覆住床栏。拉着许嘉清的手,猛的……了起来。
许嘉清一点一点往前移,江曲拉着许嘉清的头发和他接吻。涎水交融,勾住舌头不愿放。许嘉清想躲,却又不敢反抗。许嘉清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被江曲碾烂了,他将在今夜死亡。
不知时间过去多久,许嘉清脑袋一片迷乱。江曲把他像鱼一样不停翻来覆去的弄,好不容易等到结束,江曲抱着他说:“清清,记住不要有事瞒着我。”
随着石楠花腥气散开,江曲在许嘉清身旁躺下。许嘉清睁着眼,感觉脑袋瞬间清醒,身体一寸一寸变凉。
江曲的身躯被许嘉清捂热,逐渐有了人的体温。他抱着许嘉清,如盘踞井底的毒蛇,摸索着用手覆住许嘉清眉眼。柔声说:“清清,快睡吧。”
许嘉清睡不着,却也不敢睁眼。睫毛不停颤抖,满脑子都是江曲那句话。
他做的事不能被发现,无论是阿旺还是那颗药。许嘉清感觉自己逐渐被阿旺拖入深渊,可他无能为力。他是男人,不应有任何东西从他肚子里爬出来,再亲眼看着这颗瘤子长大。
许嘉清浑浑噩噩思考着,可他不知道,江曲一直在背后看着他,看着他颤抖的背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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