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清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说不上来那是一种什么心情。江曲说:“清清,你要走,怎么不把我叫起来扶你走呢?”
许嘉清看着他的眼睛反问:“江曲,我都要死了,你为什么还活着。”
江曲的表情在夜色下扭曲的可怕,他捏着许嘉清的下巴,强迫许嘉清去看他:“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江曲,你怎么还没死。”
江曲抬起手,许嘉清闭上眼睛,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可等了半天掌风也没落下,江曲脸上全是瘆人的笑意:“许嘉清,你以为我死了你就能摆脱我吗?”
“你逃不开我,我是仁波切,无论生死佛母都会引我找到你。我们会生生世世在一起。”
听到这话,许嘉清又再次剧烈扭动起来了。他想挣开江曲,可江曲这次抓的很紧。
“你死我会陪你死,我死了会来把你带走。许嘉清,你别想摆脱我。我们是永生永世的夫妻,百年后也是你葬于我身侧!”
江曲越说越激动,把许嘉清箍在怀里就要带着他往回走。夜晚的前山没有一丝灯火,许嘉清要往地上倒,全靠江曲撑着。
江曲的眸子可以夜视,许嘉清也算耳聪目明。他在前方看到一处反光,以为是狼,刚要大声呼喊,就被江曲捂住了嘴巴。站在原处不敢动,过了好一会才发现那不是狼,而是一只狗。后面跟着撑伞打手电的主人,用藏语不停说着什么。
许嘉清也不让江曲发出声音,他用了狠劲,宁愿死在这里也不要回神宫去。
可那狗太聪明,见到他们马上飞奔而来,主人也寻了过来。
江曲又把他带回去了。
重新回到房间里,身上的水把地毯淋湿一片。许嘉清的衣服贴着身子,他明白江曲要秋后算账了。
外面侍官带着藏医匆匆过来,江曲头上的伤很重。藏医刚想赶紧包扎,就被江曲用眼神吓走。
随着房间门重新关紧,江曲看着他说:“那个人走就这么让你伤心难过?”
骤然回到温暖的室内,许嘉清这才发现他的鼻子堵着,嗓子也难受。
江曲随手抓了什么东西丢过去,刮着许嘉清的脸颊过。江曲说:“许嘉清,说话。”
能说什么话,这根本不是一码事。
江曲上前抓着许嘉清的衣领,许嘉清这才哑着嗓子说:“江曲,你什么时候能明白,我根本不喜欢男人也不喜欢你。我留在这里是被迫的,但凡我有选择,我都会走。”
沉默须臾,江曲突然松开了抓着许嘉清的手。一边替他整理衣服一边道:“走?可是清清你能走到哪里去呢。”
不知为何又有些犯恶心,许嘉清强忍着说:“我有我自己的家,我有我爸妈。”
江曲听到这话,突然笑了:“清清不提,我还忘了。今天来还有一个消息告诉你,许嘉清早在半个月前就在拉日希达坠崖。”
“不可能,我根本没有去过那里……”话还没说完,许嘉清就兀的愣住。
江曲抚着他的脸柔声说:“你有没有去又有什么关系呢,许嘉清在那里坠崖,又不是你。”
一时如坠冰窟,还没来得及动作,就被江曲扔在窗户上趴着。江曲的唇贴着他耳廓,轻声说:“清清,上次的账我们是不是还没算?”
明明这里火炉烧得很旺,许嘉清却浑身直冒冷汗。腿疼的厉害,许嘉清宁可它依旧没知觉。头发湿漉漉,许嘉清的脸贴着玻璃,控制不住要往下滑落。
江曲揪着他的后领往上提,面无表情道:“清清刚刚不是很厉害吗,怎么现在又在装可怜了。”
许嘉清感觉眼前的世界一片发黑,鼻子不能呼吸,他张开口,小声说:“江曲,我的腿和手好痛,我整个人都好难受。”
江曲笑了:“许嘉清,同一招用一次就够了。”
可是下一秒,许嘉清就控制不住浑身痉挛,跪在地上缩着身子呕吐。这个反应不像装的,江曲一摸他额头,透骨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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