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曲捂着脸扭头,拉扯着许嘉清的头发还没来得及动作, 次仁就开门进来了。
毫不犹豫双手合一匍匐于地, 头紧紧贴着瓷砖道:“仁波切,有人在外面找您。”
因为次仁的出现,江曲的气头被打断一瞬, 人也冷静了。苍白的手从头发滑至脖颈, 江曲拍了拍许嘉清的脸说:“清清, 你好好在这休息,毕竟老公也不是什么时候都能来陪你。”
许嘉清抓着枕头,不停大喊着叫江曲滚出去。
次仁一直垂头跪地,看到江曲起身离开,还没来得及松口气, 就听见了江曲说:“你跟我一起。”
这里就他们三个人, 这个“你”不可能是许嘉清, 那便只有他了。
次仁小步跟在江曲身后,把自己压的很低。可刚关上门,江曲就抓着他的头发踹了他一脚。
次仁感觉自己的肋骨都要被踹断了,在廊上不停滚动。好不容易身子碰到墙停下,又立马翻身跪在地上。江曲走路没有声音,只有影子一步一步往前压。次仁连气都没喘匀,江曲就又抓着领子, 把他从地上提起来了。
江曲的肤色像死人一样白,卸下了慈悲的面具,从脸到周身气势都透着一股狠劲,瘆人的紧。次仁杀/过人,坐过牢,为寻圣地更是不择手段。他以为再也没有什么能叫他害怕了,直到他见识了真正的江曲。
次仁控制不住浑身发抖,江曲说:“还记得你之前和我保证过什么吗?”
密密麻麻的汗水顺着额头往下流,次仁连忙点头。
江曲笑了一下,眸子在黑暗里莹莹发光:“那么次仁,这为什么和你保证过的不一样?”
“我需要一个解释。”
次仁不敢看江曲,江曲抓着衣领把他往上吊着,次仁手忙脚乱的请求江曲放下自己。
江曲刚松开手,次仁就摔在地上,发出巨大响声。次仁说:“我去和他聊一下,我去和他说。请仁波切再给我一次机会,最后一次机会!”
圣庙里不止这么几个人,可不知为何四周一片死寂。次仁听见自己湍急的呼吸声,江曲从袍子里掏出一根烟点燃了。
明明什么话都没说,次仁却极有眼里见的从地上爬起,连滚带爬的冲进许嘉清房间里。
许嘉清用被子把自己包裹成胚胎的样子,次仁来到他面前,还没来得及说话,许嘉清的泪就直往下流。
不可否认,眼前这人简直昳丽到了极致。他躲在被子里,泪水沁湿了睫毛,乌沉沉的眸子就这样看着他。这一瞬间次仁什么都忘了,许嘉清拉着他的手,对他说:“帮帮我,次仁,求求你帮帮我。”
次仁不知道许嘉清要他帮什么,因为动作,许嘉清身上的锦被滑到了腰上,露出易伤的肌肤。里面只简单披了件衣服,但披和没披也没什么区别,因为什么都遮不住。
吻痕和淤痕交叠在一起,身上密密麻麻全是被人啃咬过的样子。后颈腰间全是指印,足以看出那人可怕的占有欲。许嘉清往前移了移,略长的头发从后颈垂到面颊,映衬出几分阴影。
许嘉清说:“帮帮我,求你帮帮我,除了你就再也没有人能帮我了。”
他的声音小的和撒娇似的,次仁鬼使神差的把自己的手覆在了他的手上。许嘉清没有拒绝,甚至反握了他。
次仁问:“你要我帮你什么?”
许嘉清把他的手拉进了衣服里,放在了肚子上。次仁不理解,刚要开口,许嘉清的肚子就诡异的动了一下。次仁身体一僵还没来得及说话,外面就传来一道声响。
这道声响把次仁的理智唤回来了,他拉着许嘉清的手说:“仁波切和我说过了,只要你生下一个孩子,你就可以出去。”
“不可能,我不会……”
外面又有细细簌簌的响动,次仁用自己的声音,盖过许嘉清的声音:“你会的!许嘉清,仁波切对你那么好,师母的地位那么高。他只是一时生气,只要有一个孩子,只要有一个孩子……”
许嘉清难以置信的看着次仁,颤抖着唇说:“可是你明明知道,你明明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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