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喝奶也没喝过奶粉。”
“那你喝的是什么?”
“汤。”
“什么汤?”
许嘉清不明白阿旺问这干什么,墨发垂到胸口:“鲤鱼豆腐汤。”
阿旺的表情变幻了一下,垂着脑袋在许嘉清胸口嗅,难得小心翼翼发问:“那奶娃娃真是你生的?”
许嘉清终于勾下了戒指,连忙戴着自己手上。站起身说:“不是。”
阿旺脑子里不知在想什么,脸红得像猴屁股。拽着许嘉清不让他走,支支吾吾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许嘉清只依稀听见了什么,孩子,奶,娃娃,以后……
许嘉清觉得他像傻子,特认真的说:“以现在的科技,估计还满足不了男性怀孕。”
阿旺对这句话根本不感兴趣,把许嘉清的手放在脸上说:“师母,我以后能当你孩子的父亲吗?”
许嘉清想了想,孩子以后大概率归江曲,阿旺又是下一任仁波切。长师如父,他想当爹也不是不可以,遂点了点头。
头一点,阿旺已经不能算是脸红,而是熟透了。许嘉清几乎能看到他脸上的热气,阿旺不停说,我会对他很好的,我会像亲生父亲一样对他,把他当作自己的娃娃。
许嘉清对阿旺的保证不感兴趣,一心只想抓着戒指赶紧走。阿旺亲吻着他的手说:“清清,明天我还能不能见你?”
许嘉清胡乱的点着头,阿旺又从胸口的衣服里掏出藏铃说:“那我和它一起在这里等你。”
许嘉清沉默了,他要收回那句话,阿旺不傻,他可太聪明了。
把戒指放在手心转身就跑,许嘉清觉得今天他多少沾点水逆,简直倒霉透顶。跑着跑着撞到了一个身强力壮的喇嘛,明明是他往前冲,但喇嘛没事,他自己被肉墙撞到地上去了。
好巧不巧,地上又有块石头,把他的腰撞得一片青紫。那喇嘛吓得半死,扶着师母就往藏医那跑去。藏医拿着草药往许嘉清腰上敷,许嘉清疼得眼泪直往下淌,不停说:“轻一点,轻一点,痛痛痛。”
喇嘛愁得不行,生怕被上师训。草药上又盖了条冒热气的毛巾,许嘉清白得晃眼。许嘉清看他这副表情,一下子就知道了他在想什么。趴在床上道:“江曲问起来,就说是我撞到你自己摔的,反正这也是事实,没事的。”
喇嘛还是愁,上师怎么对师母,周围的人都看在眼里。许嘉清不想看有人在床边苦着脸,就叫他出去给自己端杯子拿水。
藏医又换了一条毛巾,热乎乎的敷在腰上,舒服极了。许嘉清盘算着江曲这个点还有事,干脆直接睡了过去。
却没成想,江曲听到这个消息直接丢下了大殿里的一堆人,匆忙赶到这里。许嘉清睡着时,可爱得不行。手往脸上一贴,就会乖巧的往上蹭。江曲心疼许嘉清腰上的伤,但藏医说不妨事。
江曲在许嘉清额头上吻了吻,拉着许嘉清胳膊就要放进被子里。可是他的手攥得紧紧的,江曲有些奇怪,想把他的手展开。可这一折腾,把许嘉清给折腾醒了。
他看着江曲澄黄的眼睛,握着拳头就要把手往别的地方藏去。
江曲的语气很冷,攥着他的腕子说:“清清,把手给我。”
许嘉清不给,江曲就抓着他的手指一个一个掰开。许嘉清的骨节都有些发白了,还是死握着不愿放。睫毛不停抖动,泪珠大颗大颗砸在床上,抽哽着说不要。
但江曲仍旧打开了他的手,露出了藏在手心里的戒指。这个戒指,江曲也认识。因为许嘉清那一只,是被他亲手丢到山下面去的。
江曲把戒指拿了出来,许嘉清扑腾着要抢。江曲按着他说:“清清,这个戒指是谁给你的?”
许嘉清摇着头不愿说,伏在床上不停说:“这是我的东西,还给我。”
可江曲也是个不讲道理的,他说:“这是我的东西,清清。”
“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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