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清没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 林听淮把盒子塞到许嘉清嘴里, 手探到了下面。许嘉清再也控制不住, 蹬着腿要去踢林听淮。
林听淮一边摸一边说:“他到过这里吗,他能让你开心吗,许嘉清?”
屈辱的泪往下流,许嘉清就算是傻子也该明白一切前因后果了。他抓着林听淮精心养护的头发,嘶哑着说:“他在哪里,你们把周春明弄到哪去了?”
天地良心,周春明真的和林听淮没关系。他还没来得及解释, 许嘉清就又道:“把他还给我,我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我爱的是周春明。”
一时恼怒,妒嫉和不甘心,彻底席卷了所有人的心。江曲抬起头,陆宴景掏出手机匆匆往上走。
许嘉清的眼睛因为痛苦紧闭,林听淮跪在许嘉清的两腿间,那条修长笔直的腿架在林听淮肩上。
风灌了进来,许嘉清被冻得有些抖,脸上全是晶莹的泪滴。林听淮说:“你爱他?你怎么可以爱他!”
林听淮抓着许嘉清,话里带着浓浓的恶意:“他能让你这么舒服吗,许嘉清,你有病。”
许嘉清知道自己有病,但他和周春明的感情不应该被这群畜生践踏。还没来得及动作,胃里就一阵翻江倒海。许嘉清往边上爬,扶着床沿不停呕吐。
江曲走了进来把许嘉清抱在怀里,许嘉清的身子顿时僵住了。
林听淮抬起眸子看他,江曲说:“够了。”
林听淮笑了笑,明明貌似好女,却让人无端生起寒意。他伸手去摸许嘉清背脊,刮蹭着皮肉说:“嘉清哥向来记吃不记打,但没关系,我的时间一向很多。”
许嘉清宛如被一盆冰水兜头浇下,颤抖着,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江曲就捂住了他的嘴:“清清,噤言。”
这话像个魔咒,许嘉清感觉自己张着嘴变成了哑巴。
这里离京市直线距离有两千多公里,许嘉清不明白他们明明正处于风暴中心,是怎么调遣的飞机。他像个被豢养的宠物被那群男人带回了熟悉的地方,看着熟悉的黑色轿车,许嘉清不敢上去。
扭头要跑,却诡异的无人来追。可许嘉清还没跑两步,就被人用帕子捂住脸,陆宴景抱住了他往下倒的身子。
许嘉清被送进了刚建好的精神病院,医院大,里面住了很多奇怪的病人。那个老中医也跟着过来了,许嘉清顾不了那么多,他只想问问周春明的下落。
但是老中医却没有回答那个问题,他拍了拍许嘉清的手说:“回头无路,请好好留下来吧。”
许嘉清想找他问个清楚,可是他出不了病房。周围全是软垫子,保证了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伤害许嘉清。他住的是其中一间,许嘉清不明白医院用的是什么治疗手段,无论白天黑夜惨叫声都不绝于耳。
他又出现了幻觉,常常看见周春明站在角落朝他笑。许嘉清不敢说话也不敢动,生怕一个不小心周春明就不见了。
眼泪就和不要钱似的往下流,许嘉清把腕子咬破了想死,可刚咬出血,警报就响了。
这时许嘉清才知道自己怀孕,那群畜生不敢用药,只能换一个“治疗”方式。因为应激反应,许嘉清已经不记得医生是怎么给他治病的了,他只知道那个黑漆漆的手术室很可怕。
正发呆时许嘉清听见了几下敲桌声,他连忙扬起头去看房间里的监控。林听淮问:“嘉清哥今天有好好吃饭吗?”
许嘉清点了点头,可是那个人又说:“嘉清哥今天吃了什么?”
许嘉清有些焦虑的扣手,他已经忘记了中午的菜是什么。想了半天还是想不起来,许嘉清张口刚想认错,外面就有人推门进来了。
陆宴景打开灯,单手松着领带。许嘉清连忙过去帮他脱衣服,还没把外套挂在衣架上,陆宴景就环住了他的腰。
有东西抵着许嘉清,陆宴景拉着他的手唤他清清。许嘉清艰难的喘着气,还没缓过劲,两人就滚到了沙发上。
林听淮想说什么,但是陆宴景直接拔了监控插头。许嘉清自己不敢拔,只有z的时候那些男人才会把监控关掉。
许嘉清被陆宴景箍得疼,眼泪又开始扑簌簌往下落。陆宴景用手背替他擦眼泪,笑着说:“谁又给我们清清气受了?”
许嘉清说不上来,他在梦里看到了一个影子在和他告别,许嘉清突然很难过。病房没有窗,他抓着陆宴景的手小声问:“最近是不是快到中元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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