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他应该是在医院,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儿?
“你要去哪儿?”京肆辰的声音冰冷地没有一丝温度,还带着唯我独尊的压迫。
“我去……”林路路忽然噤声。
她为什么要老老实实回答?
当她在车上问他发生什么的时候,他不是也没有回答她吗?
又凭什么觉得可以掌控她?
是一直以来她都表现得太笨、太好欺负,所以,他认为他可以为所欲为。
而她就必须在原地等着、盼着、望着、希冀着?
她知道,这样想不对。
可就是控制不住。
有种自己被他玩弄了的感觉。
“我去哪儿跟你有关系吗?”她的语气不自觉就变得阴阳怪气。
她从来没有用过这种语气说话。
向来就是实力不允许。
现在,是谁给她的胆子?
但,不得不说,看见他的脸色被她惹得更加黑青,她私心里竟然升出几分诡异的窃喜。
仿佛,她老早就想这样为自己出出气、报报仇了。
“林路路。”他的声音自齿缝中挤出,“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她吓破胆的紧了紧拳头,想将手自他的腕间抽出来。
却被他握得紧,依稀可见捏出了红色。
这种在死亡边缘撩拨虎须的感觉,竟有些让人上瘾。
明知道不该,她还是继续道:“大叔,你先松开我。”
他非但没松,还反握得更紧了。
她不爽地哼了声,正着身子对他,嘴角向上扬起一抹笑,眼里的情绪却是冰冷。
“大叔。”微歪着头看他,“一直以来,你都强悍惯了,所有人都得按照你的方式走,对吧?”
顿了顿,又道:“可我不会。不畏强权的,有两种人。一种,是从小被宠坏,自己就是强权的人。还有一种,是一直一直被欺负,欺负的那个度已经过了,反正最坏就是如此,反抗也莫过于如此。我,是后者。”
唇角的笑弧加深了些,她上前一步,对上他的视线,淡淡道:“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以你的条件,想找个什么样的女生不行?哪怕是你只想玩玩,也会有无数女孩愿意跟你玩。所以,大叔,我们之间还是疏远些吧!这样对你、对我,都好。”
她也没有想到,他们俩忽然之间就变成了这样。
甚至在早上的时候,她还对他动了不该有的念头。
“疏远?”眼眸倏眯,“谁准你自己做这种决定?”
林路路:“我自己的决定,为什么不可以自己做?”
“当然不可以!”京肆辰一声咆哮,“是因为言墨深?怎么?他给你许了什么诺言?所以觉得我的利用价值到头了,因为在他身上也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京肆辰觉得,自己就快要疯了。
言墨深给他打电话说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便立即赶来。
可她却直接给他来了这么重磅一击?
怎么?
这两个人已经私定终身了?
听着京肆辰的质问,林路路深吸一口气。
“今天在医院的时候。”她的声音很轻很轻,眼神里是从未有过的清醒,“那个女生问你,我是谁。你没有回答。”
“大叔,那我现在问你,在你心里,我是你的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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