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问过我,你的房间在我书房隔壁,可能要和我共用一个书房呢。”原是说她要去的吧,和新婚丈夫一起去住。女孩子留意到这段时间换成她母亲神色阴郁,春日里也雨水多。
“是这样的。”司然哥哥话锋一转,接着说,“我说无缘无故的,你让人查我底细。”
顿了顿,他又说,“我现在对这种事情,足够敏感,相应的,我想我也有调查你的权利。”
是那起车祸的后遗症吧。女孩子只得委婉致歉:“对不住……司然哥哥,虽然这并非我本意。”
还有帝都城里的瑾轩表哥呢。查覃慈底细的时候,给她的一叠资料里就有。女孩子也是第一次。
司然哥哥只是看着她。
起身斟茶的白瑞雪也不便说,离开前,覃慈提到了他。女孩子这才知道司然哥哥的父亲曾找过覃慈,希望她扛下所有的罪名。
“他父亲经商前原是个律师,很能说的。但我没法答应他。”
在他母亲死后,覃慈觉得他们不可能了。
司然哥哥是她改名之前绕不开的一段过往么。很重要的,白瑞雪只是赔小心。
“下不为例。”
大概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和改名的覃慈不同,白瑞雪知道,那起车祸后,休学的他最终还是退了学,再然后,便来了桃源山城吧。
这误打误撞的,真没个准。
白瑞雪知道,司然哥哥那时在学校就很受欢迎,现在说是“花间摄影师”,他的画还得过奖。
便也曾拿来桃源山城展出。
然后,听得他说,“应该现在拿来这里巡展的……早了三两年。”
白瑞雪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百乐门的美女广告牌呵。霓虹闪烁,还是一眼瞧见她,半露酥胸。
那广告牌也是画上去的。不知为何,女孩子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古怪的念头:
三两年前啊,有伤风化。
“送你的。”
女孩子伸手接过,是一幅人物肖像画,画的就是她。这是——
和瑾轩表哥一起选的喜袍。她把花样子拿回去给她母亲看了,她母亲也说好看,但司然哥哥没有见她穿过吧。
署名《桃源小公主》。他接着说,“每个女孩子都是父母眼中的小公主,套用你们的话,掌上明珠。”
“谢谢。”现在,也只有她母亲还唤她,寿珠儿。
“原是打算在你结婚的时候,现在就当是和解吧。”司然哥哥说,“下次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
收下画作的白瑞雪当真了。
颜司然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看来你还是没有听明白。我说了,你让人查我底细,相应的,我也有调查你的权利。我自有我的门路,并不必事事亲力亲为也可达到目的,却被误会是要绑架你。”
然后听他跟她说正经的,“这一次是这一次。下一次,万一遇上个心术不正却心思缜密的绑匪,可怎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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