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之上,太平无事。
本事被装在竹篓里,十分不爽,叽叽喳喳的跟沈锡抱怨。
沈锡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把本事放出来,毕竟已经答应了车夫,不能弄脏马车。
走到中午,车夫在前面问沈锡要不要找出酒楼吃午饭,沈锡想起他与严正去青阳山时曾在招财楼吃过,记得那里还不错,便对车夫说:“这附近是不是有一家饭馆名叫招财楼?就去那吧。”
“小哥看来对此地颇为熟悉,竟然还知道招财楼,这招财楼确实不错,价格实惠,烧的菜味道也好。”
车夫对于沈锡的选择赞不绝口。
招财楼的伙计仍是之前的汉子,只不过他并没有认出沈锡。
想来这招财楼每日路过的客人不下百人,小二哪会记得一个两年前萍水相逢的路人。
沈锡随便点了两个菜,与叫上车夫一起吃饭。
车夫本来还推辞,但见沈锡执意相邀,便坐下与沈锡同吃。
两人边吃边聊,这车夫也是健谈之辈,泸州城内的奇闻异事、风土人情,在这赶车老汉的嘴里一一道来。
“小哥,你去太平镇做什么?”
车夫一边大嚼鸡腿一边问沈锡。
“我家在太平镇,回家探亲。”
“这么巧,我老婆便是太平镇的娘家,不知道小哥是太平镇哪一家的公子。”
“家父沈铭。”
沈锡并没有隐瞒什么,对这车夫汉子如实相告。
“小哥是太平镇沈家的公子?”
车夫不再啃食鸡腿,盯着沈锡问道:“你可是听说了沈家遭难,这才回来帮忙的?”
沈锡被车夫的话弄的一愣,“遭难?沈家遭了什么难?”
这两年来,他一直在青阳宗修行,并没有沈家的消息,此时听这车夫的言语,似乎沈家遭遇了什么不测。
“你不知道?”那车夫将鸡腿放下,在衣服上蹭了蹭油腻的双手,叹了口气,方才说道:“如果小哥你不是为了这件事回来的,那我劝你就别回沈家了,也算给沈家留下一份骨血。”
“如果你真回去,按照野狼帮那帮人的性子,恐怕不会留下活口。”
“野狼帮?野狼帮是什么人?”沈锡的语气已经转冷。
这野狼帮竟然敢对沈家出手,而且听这车夫的意思,野狼帮似乎还要杀光沈家的人。
看来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沈家发生了变故。
此时的沈锡,已经不是离开太平镇时那个懵懂的少年,而是一个金丹境大圆满的强者,他相信,以他现在的修为,他有能力保护沈家。
听到沈锡这样问,车夫有些不解,“你连野狼帮都没有听过?野狼帮是这泸州城内排名前五的帮派,平日里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说白了,还不是仗着他们帮主独狼冷五,据说这冷五可是了不得,小金丹境的实力,除了青阳宗那些神仙,恐怕没人治的了他。”
“而且这人手下上百的弟兄,都是不要命的主,也不知道你们沈家是怎么得罪到他们了,这次恐怕是凶多吉少。”
沈锡默默的听车夫讲完,从怀中掏出一锭因子,扔到桌子上。
“这是你的车钱和饭前,我先行一步!”
说完也不待那车夫反应,转身出门。
既然沈家有难,他还哪有心思在这听车夫啰嗦。
出了酒楼,沈锡把本事收好,紧了紧绑腿,运足内息,撒腿就跑。
此时,他尚不能御风而行,但是脚力却非常人能比,此时全力飞奔,速度极为惊人。
大道之上,行人纷纷侧目。
一名黑衣少年,绝尘而去,只留下阵阵飞扬的尘土。
沈府。
此时的沈府门外聚集了数十壮汉,手中拿着各式兵器,袒胸露腹,围在门前叫嚣。
“还有喘气的吗?有喘气的出来说话!沈震霆,你个老不死的怎么还学会当缩头乌龟了!”
为首的一个高大汉子,极为魁梧,身高过丈,敞开的胸口处纹着一个硕大的狼头,栩栩如生。汉子手持一根与他同高的狼牙棒,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脏话,耀武扬威。
“二当家说的对,我看他们沈家就没有爷们,要不咱们冲进去,爽爽!”
一个容貌猥琐的汉子附和道。
身后众人一阵哄笑。
“爹,他们欺人太甚,你别拦着我,让我出去教训教训他们!”
肖鹏说着就要冲出去,却被沈雷一把拉住,“你出去能干什么,咳咳,连你大伯和我都不是那胡匪的对手,你出去不是送死吗?”
沈雷单手拉住肖鹏,另一只手却是打着厚厚的绷带,显然受了重伤。
“总不能让他们堵着咱们得门口骂咱们,这口气如何咽的下!”
沈程也是满脸不忿,想他沈家,称雄太平镇数十年,何时受过这等闲气?
“爹,要不然咱们就答应野狼帮,把这太平镇交给他们管理。”
沈雷试探性德问沈震霆。
“说什么混账话,那些家伙只知道烧杀抢掠,如果把太平镇的百姓交给他们管理,那不是把他们往火坑里送。”
沈震霆打断了沈雷的话,在他看来,这太平镇万万不能交给野狼帮管理。
太平镇,由沈、雷、严三家共同庇护,这么多年一直太平无事。
可是前些天,向来都是在泸州城内活动的野狼帮突然来到太平镇,而且是由二当家胡匪亲自带队,直奔沈家而来,声称要接管沈家在太平镇的管辖权。
沈家自然不会同意。既然谈不拢,那就只好用拳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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