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平扫了陈丰两眼,将头凑到阎信义耳边,说了几句,顿时,阎信义眉开眼笑。
“陈丰,你这是铁了心要和我玩了。行,在云城,我看你怎么混下去!”
言罢,阎信义起身,将手里雪茄用指头碾碎,再张开手掌,将碎屑慢慢洒在陈丰面前。
随后带着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收购站。
“他想告诉我,碾死我像碾死只蚂蚁一样?”陈丰脸色发笑,其实他并不想和阎信义闹得太僵,只是阎信义敢用梁秋烟威胁,那没办法,没得谈了。
“哎呀陈老板,我听说过这个人,不好惹的,做生意不该这样!”普朗抹着脸上的汗,声音焦急。
“放心吧老普,他暂时不敢乱来,顶多嘛......我们的生意会难做一点。”
这云城里,阎信义处处有人,也能处处制衡他。
收购站里的办公室,突然响了起来,普朗跑过去接了电话后,脸色一下子变得像猪肝般。
“陈丰,收购站门面的租金......涨了五倍,这、这太欺负了。”
好家伙,下手真快。
“老板,老板在吗?”收购站一个工人火急火燎地跑过来,“货车行那边,要收我们三千一车!我的天啊,刚才还五百!”
普朗一听,急得更加团团转,刘黑狗也面色不好,这生意还要怎么做下去。
陈丰怒极反笑,阎信义威胁不成,这是要玩损招了。
“陈哥,我们现在怎么办?”
“不急。”陈丰脸色依旧冷静,转头看向茫然失措的普朗,“普朗,你那里还剩多少资金?”
“变卖遗产的五十万早就动用了,现在只剩不到三十万了,陈老板,不然我们向他认个错吧?”
“认个错?普朗我告诉你,如果真这么做,你估计这辈子吃面包都别想刷黄油了,前期投入的资金都会打水漂。”
上一世的阅历,让他很了解阎信义这个人,轻则公司破产,重则家破人亡。
“陈老板,这样子没法做生意了啊?要不然咱们就收这么多吧,找个地方把衣服重新放好,然后等涨价就行了?”
“衣服肯定要重新放的,我猜的没错的话,阎信义很可能会下黑手。”
怕惹上麻烦不假,但在云城,阎信义可谓是手段天天,有的是办法把收购站玩破产。
陈丰突然想到什么,“普朗,放衣服的仓库你是租谁的?”
收购站后面不远,便是一排大仓库,普朗租了其中两个。
“好像是一个叫赵小矛的人。”
陈丰一听,脸色变得更加凝重,在知道肯定要和阎信义针锋相对的时候,他偷偷调查过阎信义的很多事情。
比如这个叫赵小矛的,以前就是阎信义的跟班,跟着聚赌放贷。
连运输都给穿小鞋了,偏偏堆货的仓库没有声响?
“黑狗,你先前说过是有不少同村人在云城吧?你找几个可靠的,今晚十一点,把货仓里的韩流衣服转移。”
“陈哥,没问题,都是我从小玩到大的,肯定可靠,陈哥,只转移韩流服饰吗?其他的衣服呢?”
除了韩流服饰,按照陈丰的吩咐,普朗也收了不少其他过时的衣服,比例大概是五五开。
“其他的不用搬。云城北面的河边,那里有几个废弃的防空洞,清扫一下,先把衣服放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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