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的小少年似乎受到了鼓声的激励,身姿越发轻灵矫健,伴着如雷的鼓声和激越的笛声,少年手中卿灵剑似光似影,仿佛将少年整个的裹在其内。
大殿中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少年人身上,不,还有一个例外,那就是西凉王子阿达木。
此刻他正聚精会神的看着击鼓的那个人,神情冷峻凛然。
“啊呀!”忽然有人发出一声低呼,阿达木回神转头忽见一道寒光直刺他面门,他惊然后仰倒退,却发现那道寒光是那少年,不,少女手中寒光四溢的宝剑发出来的。
这时他想强装淡定已经来不及了。
宝剑的势头并没有继续向前,而是就此停住,鼓声和笛声也同时停止。少女收势,对阿达木拱手抱拳道:“阿达王子受惊了。”脸上的笑意带着得意带着嘲讽。
在这样的场合被一个女孩子的花架子吓得变颜变色,这可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大殿之内忽然响起惊叹之声,朝臣大人们尽皆欢欣鼓舞。
戚琳琅微低了头,似是有些害羞。
她的剑舞最后一势就是直刺。前世她舞罢剑舞陈霆越曾问她:如果她赶上了西凉王子来访,她跳剑舞时会怎么做?她的回答就是直刺向西凉王子面门。只要西凉王子后退或稍微露出一丝异色,那他必然颜面无光。
听到她的话后陈霆越却轻轻摇头,“武者之视听感受反应尽皆灵敏于常人,你若以剑刺他面门,他必会下意识的出招相抗,即便他因此会失掉大丈夫体面,可你也必然会被他所伤……”
如果方才阿达木真的出招伤她,也会失了西凉体面。
她并不是为国家体面舍生忘死之人,她的目的是在被阿达木所伤后可以保住一条命,然后借此向怀仁帝和安平大长公主提条件。
她没想到阿达木会被鼓声吸引分神,更没想到陈霆越会亲自下场击鼓。
阿达木愕然之后失笑摇头,“的确是吓了吾一跳。”
能如此坦诚已实属不易。
“好!”怀仁帝大笑着赞道:“不愧是安平皇姑母的义孙女,果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戚琳琅转身对怀仁帝抱拳,“谢陛下圣赞。”行的还是男子的揖礼。
她知道她今日的剑舞少了许多娇美柔婉,前世她跳剑舞的时候根本没有换男装,前半段的动作也比今日跳的妖娆许多。但她不得不将前世的剑舞加以改动,毕竟萧瑢在侧,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利用今日之功达到目的,所以,保护自己还是她最先要考虑的。
“大周果然是人才济济,”阿达木拍手起身,“不知这位小姐应该如何称呼?”
戚琳琅刚要开口,怀仁帝忽然道:“昭阳郡主。”
大殿之内再次响起压抑的惊诧议论之声。
戚琳琅也惊讶的转头,君无戏言,怀仁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了出来,回头她想推辞这个郡主名头都难。
她苦恼的皱起了眉头。
“原来是昭阳郡主。”阿达木颌首,后转向要回皇子座中的陈霆越,“不知这位皇子是三皇子还是六皇子?”
陈霆越停住脚步,“王子为何如此猜测?”
阿达木漫步向他走近,目光带着审视,“吾知晓贵国几位成年皇子的年纪,观君年岁应是三皇子、五皇子、六皇子其中一位,但吾只闻五皇子画技了得,并未听说其武功如何,倒是三皇子和六皇子,师出大周朗云将军,方才观君击鼓,内力深厚,是以才会有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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