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花灯节结束,我会叫上张恨水和郑天韵亲自去一趟城卫府,把令尊的遗体拿回来。”白十三安抚道。
华盈盈泪眼婆娑的望着白十三,没有说话。
眼看着快要到下午了,晚上正是花灯节热闹,各大青楼勾栏大开玩乐的时候。
白十三翻越围墙,华盛喝了些酒,昏睡到现在。
一进院子,就看到张恨水在少女后边讨好的为她捶着肩膀。
少女冷笑着,做着宫廷里的娘娘腔说道:“无事献殷勤,说吧,什么事儿?”
张恨水嘿嘿笑着,手上的力道不减,柔声道:“想随兄弟一起参加个灯会。”
“哦?什么灯会?”少女抬眼,来了兴趣。
张恨水吸了吸凉气,斟酌道:“下至浮萍游子,上至文人骚客,才子佳人的文化交流会。”
少女一把拉过张恨水,柳眉一挑,怒道:“张恨水你把你的聪明劲都用来骗我了是吧?还文化交流会,把嫖-娼说的这么清新脱俗,真有你的哈?”
张恨水一听这话可就急了,往后一稍,挺起腰板中气十足。
“什么叫嫖....咳咳,虽然你是我师姐,但你要这么误会我的话,我依旧可以告你诽谤。”
啪嗒。
白十三翻墙落地,掀起小阵的尘土,仰起头尴尬的看着面前唇枪舌剑的二人,选择了直接无视。
进了内屋,伯虔老道正在炉子旁给华盛熬着姜汤,从过堂里都能听见华盛的喷嚏声。
白十三给老道打过招呼,掀起门帘正好看到华盛裹着两床棉被,在炕头瑟瑟发抖。
“真他娘的起了怪了,老子一身横练,自大成以后就没感过冒。”华盛冻的打颤,说话已经有些不利索了。
白十三看着他这副样子,估计也是没有办法和自己去花雨楼查分尸案了。
坐下与华盛聊了几句,接着这位气血如虹的横练大家就昏睡过去,脸烫的跟火炉似的。
老道端着姜汤进屋,口里念叨着什么,在白十三看来大有幸灾乐祸之意。
花雨楼的妖孽实力不明确,若只是白十三一个人贸然前去,他心里没底。原本还被他无视的张恨水,成了他的救星。
匆匆赶到庭院,发现青衣少女一剑封在了张恨水的喉咙上,面色愠怒。
“所以说,今天你是非去那等烟柳之地不可了?”
张恨水双手举过头顶,朝着门口的白十三眼神求救,口里大喊着冤枉。
“我俩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去查案的。你就行行好,那两个书生不能白死啊,家中的老母还等着我们的消息呢。”
白十三轻咳几声,附和道:“对啊,城卫府是什么德行,人尽皆知。以为找几个死囚砍了脑袋就稳了民心,但妖孽始终存在城里,治标不治本。我们这些知情者再不去查,恐怕又得徒增伤亡。”
少女目光闪躲,最终还是收了青锋。
她站在门口,望着顺着山道石阶蜿蜒而下的张恨水二人,有些烦闷。
“文庙一脉向来一言九鼎,张恨水你敢食言!”
伯虔缓缓的走到少女跟前,憨笑道:“有危机感了?”
少女偏头不屑道:“区区风尘女子,等会...老头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老道伯虔拿着一面铜镜,伸手摸了摸脸上的胡渣,假装没有看到少女脸上的红晕,自顾自道:“真丑。”
“以前也不好看。”少女很是记仇,成功反将一军。
这日沿山城的守卫增加的不少,由于那位花魁打下的名头,导致十年后的今天,周围城的才子佳人们也会前来沿山一睹花灯风光。
几辆极尽奢华的马车在二人面前经过,马匹雄健,车厢足足能容下四人。
白十三和张恨水顺着马车的车辙而行,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那辆银白色马车,拉车的居然是一匹精怪的亚种,像是一头独角兽。
张恨水遥遥的指了指从那辆马车下来的正主,解释道:“看吧,青都来的大人物。”
“府城青都?不过是一个民间举办的花灯会而已,居然吸引来了府城的公子小姐。”白十三讶异。
“这不是得归功于那个痴情的老城主嘛,每年都会有闲着没事的前来猎奇。”张恨水咂咂嘴,眼神往街上的那些千娇百媚上瞟,狠狠地咽了一把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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