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天泽应允,姬九歌也点点头:“好吧,那我答应你,哥哥。”
姬太息满意的点点头。
翌日清晨,姬君羡与兰柔到了离开的时候,这是姬太息能够容忍的最大限度。
姬九歌不舍的拉着兰柔的手,眼泪扑簌簌的掉落:“母亲,你们要去何处安身?”
兰柔轻叹一声,说道:“眼下所有地方都在战争硝烟之中,姬玉骐也不会对你父亲善罢甘休,因此,我们只能前往就近的月含城,希望能够借此寻到长孙将军的义子,易起的踪迹。”
姬九歌手握得愈加大力,她舍不得自己的娘亲,此次一别,再见便不知何年何月。
一旁的姬君羡见状,心中纵使不忍,还是强硬的拉过兰柔,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云阙宫。
姬太息看向天泽,淡淡道:“姬君羡一走,青石珠就难寻了!”
天泽却是轻松:“放心吧,他不会一走了之的,在他心中,帝位可是一切啊!”
姬太息闻言,不由转身看向天泽:“你似乎很了解他?”
天泽摇摇头:“我从不了解他,但我了解他这种人。”
天泽回忆起昨晚自己提及岳圣麟与素古驰的时候,姬君羡的眼眸之中尽是冷漠,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温柔。那时的他便明白,姬君羡并非是重情重义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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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微风斜料峭,
月玉轻皎楚辞妙。
满杯对寒无限诉,
不知何日迎雨啸。
时光转眼飞逝,眼下已是暮春。
寂夜,云阙宫外,天泽举杯独酌,望着天穹之中的圆月,不由低语:“扬流波之潢潢兮,体溶溶而东回。”
蓦然,身后飞来一语:“心怊怅以永思兮,意晻晻而日颓。”
天泽转身,却是姬太息走来。
“前辈。”
天泽刚想起身,却被姬君羡按下,“无须多礼,同坐吧。”
两人相对而坐,俯视着眼下的一切事物。
姬太息说道:“你方才吟的是楚辞·九叹之中的一句。”
天泽笑了笑,“没想到前辈竟然对凡间的诗词也有涉猎。”
姬太息为自己倒上一杯酒,轻嗅一口,说道:“诗词如酒,无关乎制造的地点,只要能清香宜人,使人迷醉其中有所益处便好。况且屈子之名在凡界能流传至今,便足以表明其诗词的水准,至于读者是凡是修,都是对他的一种赞誉。”
姬太息轻呷了一口,眉头微皱,显然是喝不惯天泽酒。姬太息随即将拿出自己的酒,为天泽与自己各满上一杯,并说道:“来吧,尝尝我自己酿的酒。”
“那晚辈就不客气了。”
天泽本想着以姬太息的身份,酿的酒定是大有妙处,殊料入口却是如水一般,无半分滋味。
反观姬太息一口饮下,却是长长的惊叹一声,仿佛此酒之中含有万般的奇奥。
姬太息满脸笑意的对天泽说道:“此酒如何?比你的酒要好上许多吧!”
天泽嘴角微微抽动,说道:“也许……也许吧!”
姬太息自是知道天泽喝罢酒的感受,笑着解释道:“此酒乃是用群山地脉之中的水萃酿造成酒,因此才会入口如水一般无味。”
“原来如此。”天泽索性便当做了水喝了起来,渐渐的,口中竟是泛起的酒味,清香却不辣喉。
姬太息遥望着远方的帝都,说道:“最近的行动如何?”
天泽摇摇头:“并不理想,我与庞文轩曾易容进入过帝都,搜查很严,帝宫之中也很难进入,要救出赵家两兄弟,难度不小。不过,我想过几天会有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
天泽回道:“后天是帝都庆典,届时满城欢喜,或许有机会救出赵家兄弟,若是再幸运一些,或许还能寻回青石珠。”
姬太息轻轻的点点头,而后又说道:“你应该没有与姬玉骐开战的想法吧?”
“开战?”天泽笑着摇摇头:“我很清楚自己实力,也很清楚姬玉骐的底蕴,那不是我能撼动的了的!”
如天泽所讲,此时的中神州硝烟四起,姬玉骐却能都安心的召开庆典,便说明其他地方有人在替他指挥战场。天泽不认为自己有这个实力,将姬玉骐的根系尽数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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