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元经急忙想要搀扶,但仅仅是迈出了一步,便引起了全身数十处的剧痛,身躯也因此踉跄而倒。
迹叔岐无言飞出一道灵丹送入单元纬的口中,顷刻之间便让其恢复了神识。
“这里是……啊!”
单元纬想起一切的同时更感受到了身躯的痛楚,不由停住了行动,如同僵硬的木头人一般。
迹叔岐望着一动不动的单家兄弟,不悦道:“你们这痛苦自己消除吗?那你们可是想瞎了心了。”
单元经闻言,要紧牙关便站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显然是方才起身的动作为心理造成了极大的压力。
迹叔岐收了木箱,转身坐下喝茶,并悠悠说道:“凡界有言,世间万物皆存于心,心若念其有,则山川现于眼前,心若念其无,则世间无世间。”
单元经闻言便明白,这是迹叔岐在教自己:忍受住痛苦最好的方法就是忘记痛苦,一切由心决定。如同一个人吃饭之时,只能看到自己喜爱的鸡腿,却看不到桌子正中央的烧鹅,一切便尽是心之所见。
“元纬,分神,不要想这些痛苦。”
“哥哥……”
单元纬不解,但入眼所见,竟是单元经一步步跨出,而脸上的痛苦之色也渐渐消失。
单元经说道:“这些痛苦并没有消失,只是它们不在我的思考范围。”
单元纬仿佛明白了什么,便也学着单元经走了起来。
当明月东起之后,单元经与单元纬终于可以如正常人一般的行动,而此时,也到了两人回帝宫的时间。单元经与单元纬扮演的两个人也是两兄弟,兄长周星与弟弟周辰。
迹叔岐之所以挑选两人便是因为两人的职责比较特殊,因为他们有资格巡查整个帝宫,这两日正好是圣迢学院缺人手,便将两人拉来,而今日正好是他们回宫守职的日子。
单元经带着帝宫出入的令牌,又有同行作证,自然很轻松的便进入了帝宫之中。
两人有意无意的走入一条无人的道路,单元纬问道:“哥哥,帝宫如此之大,我们要如何寻找恩公?”
单元经说道:“我想他们之所以如此谨慎,就是怕恩公伪装成他们其中一员,那么如今恩公的处境只有两种,一者,恩公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无法伪装成他人;二者,便是恩公已经伪装成他人,但是因为严查,难以离开帝宫。因此,我们需要显露只有恩公才能看得懂的信号,如此才能会合。”
“只有我们知道的信号?我对恩公不了解,哥哥可曾知道?”
单元经沉吟些许,说道:“宫献!”
“宫献?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是,他是死了,但他的名字却可以帮到我们。”单元经说道:“这样,我们在帝宫出口附近的隐蔽之地刻上‘宫献’二字,并在下方附上一个‘正阳’二字。若恩公查探帝宫出入口的信息,定会躲在隐蔽之处,如此,他便知道每日正午时分与此处相会。”
“正阳?为何不是晚上?”
单元纬有些不解,正所谓,月黑风高夜,暗谋施实时,怎偏偏选择在光明正大的时候?
其实这也是单元经深思熟虑之后的结果,夜晚时分,所有人见一切都是草木皆兵,因为他们认为所有见不得台面的事情都是应在黑暗之中进行,他们断然不会相信有人会在大白天的密谋会合。
听罢单元经的解释之后,单元纬便不再怀疑,当即与单元经一起到入宫出入口做记号。
但他们也并非只以逸待劳,毕竟若是天泽困在何处,只怕连天空都不好看到。
翌日清晨,整夜未眠的天泽四处寻法无果,只能再次来到帝宫门口的隐蔽之地寻找机会混出帝宫。
就在天泽观望之际,不经意的一瞥,竟是看到了四个极其暗淡的小字‘宫献正阳’,不由嘀咕道:“宫献?他的名字怎会出现在此处?其下的正阳表示的似乎是阳气极盛的午时,莫非……单元经已经混入宫中?提醒我与他午时相会?可他们有这个实力吗?”
天泽将信将疑,选择暂时离去,待午时再一探究竟。
为了防止引起怀疑,天泽直到午时一刻才到。
到那之时,已经有两个人靠在那里等候。
“周星?周辰?”天泽有些奇怪,怎么会是他们两个?
此时,单元经与单元纬也看到了天泽过来,心中也泛起了嘀咕:郑洁?恩公难道是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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