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要一直玩酒后大睡消失,可就是有人找你的麻烦了。
一大清早的焦大军找到了周哲,对着那空荡荡的大泥坑发愣:“师侄,挖那么个大坑搞什么名堂?昨晚上抓的那些人呢?你都砍了?”
“放了!”周哲淡淡的回了一句,他有些疲倦了,已经想找个地方睡觉了。
眼看周哲要走,焦大军立马拉住了他,一脸震惊的问道:“都放了?”
周哲点头:“是呀!过几天他们会回来的。”说的是一本正经,煞有介事。
焦大军挠着个脑袋愣了半天,一脸严肃:“师侄,这可不是闹了玩的,搞不好要出大事的。你和我好好说说是怎么回事?还有这大坑。”
周哲眼看逃不掉,一五一十的吧夜里做的事,和谋划全盘脱了出来。焦大军起先还在想,毕竟年轻人,做事不着调,但是越听,越心惊,越听越是头皮发麻。
他可是带兵多年的宿将,在接任禁军统领前可是天南地北的带过不少次兵,打过不少次仗的。对于战俘,他第一次亲眼见到了有人竟然用如此办法,当真是狠到了极点,更是对周哲的手段多了一层感官。
只是默念着:“老陈啊!老陈!你收了个什么徒弟。太吓人了。”
不管焦大军的感慨说道:“麻烦您老找点石灰就在这坑里煮了吧!这天气这么潮湿闷热,到时候人头送过来两天就臭了。去睡觉,困死了。”
焦大军一脸无奈,挥了挥手送走了这尊小阎王。然后便去叫了个百夫长,交代了煮石灰的事。
这边禁军的山脚下一片云烟袅袅,而山上,原本清水阁的山门,如今仅剩的几座屋子内,一品堂的几位话事人吵成一团。而争吵的原因,便是这放回来的一千多人怎么处理。
一千多人接受招降的事是瞒不住的,那么多人里出几个一品堂的死忠分子不稀奇,但问题的关键就在于,这些人的处理方案,是杀,还是别的什么,争吵了半天,也没拿出个对策。
大家都知道这是周哲的计策,都知道周哲这人在河西的可怕手段。现在,他们无比忌惮的这个人,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跳出了他们的包围圈,所以,报复手段立刻就来了。一个看似漏洞百出的报复手段,一个目的就在于瓦解一品堂实力的报复手段,可处理起来,却是那么麻烦。
“我觉得,就该杀掉,现在这些人已经投诚了,回来就是不确定因子。谁能保证他们不会拿了其他弟子的人头回去接受诏安。”一个中年话事人一脸杀气,提出了一个杀人完事的粗暴处理方法。
而话音刚落便有人反驳道:“哼!那里面没几个你门下弟子,你自然说的轻松。那可都是我一品堂的精英,说杀就杀了,未免不让人心寒。”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吵的不可开交,唾沫横飞。
秦登托着下巴,一脸的厌烦,又是那个曾经偷了他东西,还大摇大摆的展示给他看,然后涮了他一顿又大摇大摆的人,现在就在他的对立面。心中有恨,也有对周哲的恐惧。面对如今进退两难的情形,秦登也是一筹莫展,只希望待会能和严寒谈一谈早日发掘出龙甲。
“我看,不如把他们打散了重新分配到其他的队里面去搜山,现在关键的就是龙甲,其余的都不重要,山下的禁军要攻山便让他们攻,没有弓#弩之利,地势狭窄兵力又展不开,他们无所作为。”一个身着黄衣的话事人提出了一个方案。
不得不说,他说的内容很多一部分都是正确的,禁军一个山口都攻打了许久便是因为雨水不断的潮湿天气让他们只能近身肉搏,大大限制了禁军远程攻击手段的发挥才能拖那么久。
“打散?”一个反驳的声音立刻说道:“打散了安置,若是他们中有人还是行欲行不轨该当如何?消息已经在咱们的人里面传播开来了,谁愿意接受他们?”
确实,这一点说到了关键上,一个已经签了投诚状,并且承诺要拿人头换自由的一群人,谁敢相信他们?这已经不是一个单纯的的问题了,到时候被孤立的那些人反而会受不了欺负,铤而走险也说不定。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但终归是要拿出一个方案的,一个上午,众人才拿出了一个看似行之有效的办法。
这一千多人,编成十几个百人队,和其他人一样,去搜山。
要想杀了人不声不响的去投诚,要突破重重包围圈,这可就是个大麻烦,你还能长上翅膀飞出去?
可是,周哲本就是只种下了怀疑的种子,还没开始施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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