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吴书道用完了早饭,照旧来到了他的小医馆开始一天的工作。这样的日子,有些枯燥乏味,甚至有些无聊,但是他却乐在其中,至少这么做可以实实在在的帮着他人。
第一个来医馆看病的人,是一名修灵者,昨日,是角斗场比斗的日子。这名修灵者被打败后受伤了,侥幸活命,本以为伤不会有大碍,但是到了半夜,受不住了,听闻大通铺的掌柜说城里面这一家的医馆收费很低,因此便半夜启程,城门一开,便来了医馆。
吴书道看着眼前被伤了腿部经脉的年轻人,不断的安慰
“脚筋是断了,短时间内无法修复,切记,静养。”
可无论怎么安慰,面前的年轻人都打不起精神来,吴书道也只是尽人事,他不免想起当初他就试图阻止过周哲开设角斗场,可最终,他没说服他。每年,都有追逐名利的年轻人,在角斗场丧命,在角斗场伤残,这一幕他见过的不少。
脚筋断了,即使以后修为有成,但是老底子就这样,成就必然有限。行动受阻,甚至落下残疾,年轻人以后的路可想而知。
送走了人,吴书道叹了口气,和修灵者打交道,或多或少,会看到周哲的黑影。
一早上,又三三两两的看了几位病人,抓了些药后,临近中午时,天鼎钱庄的伙计来了,带队的,正是那名悬空弟子打扮成的伙计。
他的身后,足足两辆马车。一百万两银子,便需要两辆吃重的马车才能放得下。
“吴先生,你的银子,给您送来了,一百万两,您看放你们这哪方便?”伙计半弯着腰,说话的态度很是恭敬,甚至那抱拳紧握的手心里,还攥着手汗,和刽子手的人打交道,来不得半点马虎。
吴书道一愣:“不是三天以后么?这么快?一百万两?没搞错了吧!现在的行情可是一百万两兑五十万两的现银。”
伙计的脸一僵,心思百转?咱们起早热火朝天把事情办了还来这么一出,莫非真的是被周哲盯上了,现在故意找茬?还是盯着咱们的钱庄不肯放手的啊!这可怎么办。
他不知道,吴书道只是很朴实的想法,把自己定位在一个普通的医馆老板身上。但是伙计可不敢怎么想。
伙计语气跟恭敬了:“掌柜的说了,您吴掌门的事,自然是要用心办的。更何况,您是忠勇侯的至交好友,那就更不敢怠慢了。吴掌门?这银子搁哪?”
吴书道原本还对于天鼎钱庄抱着好感,但是当他听到忠勇侯的时候,脸色唰的一下冷了下去,这一变化,吓的伙计一哆嗦。
而后吴书道冷哼一声:“他的银子,自然送他府里,送去城南的天书书院,我还有病人,请回。”
“这。。”伙计尴尬的看着吴书道的背影,不知所措,身后,是两车装满了白银的马车,如今还要绕一个大圈子去城南,伙计心中郁闷不已。可形势比人强,惹不起,只能照着做。
负责天书书院的是老魏,接到银子,据说是侯爷的银子也没多想,就让书院负责账房的先记录下来,反正每个月的流水花销很大,他只管那些孩子的安全和训练。
伙计去城南终于把银子给送了出去,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天鼎钱庄的时候掌柜皱着眉头问道
“怎么去了那么久?莫不是又去春风楼吃酒了?在京中做事凡事要小心,到处都是内卫的眼睛。”
伙计四仰八叉的朝椅子上一座,喝干了茶水摆手道
“甭提了。。。”
他把银子从医馆再到城南的书院的事一说,掌柜的动了心思,他发觉了里面的不妥。
“你是说,先前吴书道还很客气和蔼,但是你说过那翻话后脸色才摆下来的?”
伙计委屈的点头:“是啊!我哪知道哪里得罪了他,莫不是我会有杀身之祸吧?他可是周哲的兄弟。”
掌柜的摸着下巴上的几缕胡须琢磨着吴书道的那句话,并非是伙计说话的前后顺序有什么不妥,这分明,就是吴书道对周哲不满,甚至,根本没有外表想象的那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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