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棱两可的话让李九阳犯难
“师傅,您倒是想个办法?事情,是我父皇做的,可他似乎被奸人蒙蔽了一般,这般作为,至我天书于何地?笼中的金丝雀么?”
陈元厚一直皱着眉头,他觉得,皇帝倒不像是被贼人蒙蔽,而是刻意布局。一系列动作有条不紊,等到他们发觉时才发现,手上已经没了权利,哪怕传消息,现在,大雪封路,更是内卫被黄却控制也找不到任何头绪了。
“师兄,我要去皇城找陛下去谈谈。”
孙国柱本来准备亲自去的,见陈元厚要出马,便点头道:“去吧!也好。”
陈元厚是带着怒意去的,然后,是被大内侍卫给请出皇城的。没有人知道他在皇城里和皇帝谈论了什么,只是知道,陈元厚直接去了春风楼,整整喝了两坛子酒,哪怕潘倚风劝,都没有用。到了晚上,更只能抱着浑身奇痒,抓的满是血痕的陈元厚安慰。
程洛洛笑了,这些日子她一直在笑,但是从未像今天这么开心,因为大盛的天,终于变回来了。没有那些穷凶极恶的将军们驻守各地,没有周哲,要不了几年,大盛便会回到过去,到时候,这块蛋糕,依旧是蛋糕。
现在虽然笑,但是他可不敢松懈,朝堂上不是在等着人给周哲送一个必死的罪名么?不是等着有人来动手么?那好,等着便是。
京城的流言又开始传起来了,这一次的程洛洛,是明目张胆的公开说,事情,是在勋戚们的马球赛上。
“其实那日,吴书道的话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只是有些事,他可能不好说。毕竟关系甚大。”
这句话,哪里是她程洛洛说给勋戚们听,分明,就是说给皇帝听的。
原因无他,皇帝恐怕也在伤透脑筋怎么给周哲定罪吧!
勋戚不乏皇帝的耳目,而内卫现在归黄却主管,皇帝还能不知道?
李池哪能不知道,拿到了讯息,李池便发愁了,老吴先是的话是天谕里的。
欺天阵下必镇大魔。
而吴书道的则是:“欺天频现,生灵涂炭。”
再看看过往,以李池的智商当然知道了程洛洛在说什么。什么是不可全信?分明便是吴书道知道欺天阵下镇的是谁。
但是不肯说?
想想内卫的存档里,那日的情形便知道,除了镇的是周哲,还能有谁?
要睡觉就有人送枕头,李池哪能不知道,这也是悬空的表态,周哲,留不得,甚至他们可以动手。看来,周哲那小子也是有点本事的,把悬空都逼成什么样了。李池也笑了。
不久之后,依旧是御书房,李池看着一身白衣,飘飘若仙人临世的吴书道感慨道
“上一次,我见有人一身白衣在此,已经是数年之前。未曾想,数年不见,那个谪仙人,又出现了。”
吴书道毕恭毕敬的抱拳:“陛下折煞在下了,不知陛下召见我是有何事?”
李池自然明白,直接问嫌疑太大了,又是问如今妻子儿子的情况,又是问他在各处历练,以及行医说得。就当吴书道一番轻松,完全放开了心里防线时,李池突然问了一句
“欺天阵下,镇的是谁?”
“是。。。”吴书道的眼睛呆住了,他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李池只是笑道:“不妨事,不妨事,修灵界的事,我一般不多掺和。只是关乎到百万生灵,不得不慎重,到底是何人?莫不是朝中重臣?若真的是,我给他个闲职先待着也好。毕竟相较于天下万灵,他只是一个人。贤侄大可放心,我这皇宫乃是禁灵之所,出得你口,入得我耳。”
到了这个地步,吴书道也知道了,他不说,恐怕皇帝是不会甘心。但他也觉得,皇帝说的对,给个闲职养老未免不是周哲最好的归宿,做朋友,他已经仁至义尽了。
“是,周哲。”吴书道说完,像是放下了一个无比沉重的包袱一般。
虽然早猜到了答案,但是当吴书道肯定,李池还是没来由的一阵心悸。藏的太深了,他这个做皇帝的竟然这时候才知道,而天书的诸位的反应来看,恐怕早就知道了吧!天谕都敢瞒着我,还有什么不敢?
“贤侄,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确定么?”
李池的疑惑不似作伪,吴书道点头哀叹
“自他第一次自龙泉关回京时我便发觉了,他背后刻着的,便是欺天阵纹。除了大魔,谁能承受神阵加身。”
吴书道离开皇宫都忘记了怎么离开的,说完那些话,他都仿佛浑浑噩噩的。皇帝给了马车送他离开,更是有一大堆的赏赐之物。
直到回到他和小微儿的家里,才被妻子的话喊醒
“哇!夫君为何皇帝赏赐了你那么多财货?莫不是为皇帝诊脉了?”
吴书道这才察觉,往日即使朋友送礼他也谨慎接受的礼物,却被他带回了家,他尴尬点头
“嗯!嗯!”
随后,便浑浑噩噩的走进了房间,他不知道这么做,是对是错。但总觉得心中刚放下了一个包袱,却背上了另外一个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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