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心看着樊落樱忽然有些懂了，或许，这就是统帅与统帅，不相容，却相昔，无论敌我。
雷云接踵而至，剑宗的万剑归宗，凌霄阁的凌霄剑气，乾坤门的阴阳逆转，震天大手印，断空十三斩。但凡是修灵得道者，接会在宇宙规则留下一笔，这一笔，如今成为了宇宙雷云。
一连十几道，整整九九八十一。
内里，周哲的山河之势已成，增幅阵火力全开，抵御着灵魂世界的雷云。也足足抵御了十几道，论承受雷电，此刻周哲实际承受的，已经有足足九十五道，说句开玩笑的，外焦里嫩。
牧野心中一直数着：“八十一，要结束了么？”
但话音刚落，众人齐齐变色。
戚心有些焦急了，并不是每个人的生死劫都是八十一道，甚至有些人实力较差只有九道雷劫。
“雷云怎么还没散去？怎么还没散去？都八十一道了？”戚心是真的急了。
樊落樱也是脸色难看盯着天穹的宇宙雷云。
“嘣！嘣！嘣！嘣！”
一连四声，黑色的闪电直接命中，灵气，无法阻挡灵力护盾，根本无效。直接命中的结果便是，前一刻，周哲还在享受胜利即将到来的喜悦，下一刻，他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都昏迷了过去。
“师傅。”
“周哲。”
几个人冲了过去，雷云消散，大坑之中，周哲浑身散发着焦糊味，像一段焦黑的木炭，只有木炭龟裂的地方，露出一些狰狞的血肉。
牧野抱着周哲的身体，满脸哀叹：“难道，死身重活，为天地所不容么？”
以牧野的数千年见地，见到最强者，不过在座，八十一道，而周哲经历的，在他眼中，是八十五道，一个不知所谓的数目，而实际上，内外承受的周哲，经历的是九十九道。
迷糊中，周哲睁开了眼，入眼尽是迷雾，脚下不是平顶山，而是岩浆和河流的混合之地，到处都散发出白烟，还有浓郁的灵气。
“我的灵魂世界？”
最后的四道闪电，直接的后果便是他的内世界，完全成了混乱。
河流和岩浆交汇，大河自高山出，行于山端，落于岩浆。
闪电轰鸣，岩浆和水汽凝结成石雨落于旷野。
湖水倒悬，仿佛天空之海。烈日出海，映照华光万千。
日光色散，七彩照于云端。
云雾浮沉，飘行万里聚散。
“难道这是内世界毁灭后的形态么？还是？世界原本的形态？”周哲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若是灵魂世界毁灭了，那他，应该化成了灵魂碎片，最后成为天地间的一簇没有意识的死物才对。既然不是毁灭，那便是？
“一切回归混沌！这便是混沌？”
如果没有人告诉你，漂浮在天空的是云朵，那该是什么？
如果没有人告诉你江河无法倒流，那你看到这一切，便是应该。
“是啊！也许这就是世界原本的样子。只是我们一直都受到前人的影响，受到前辈传承的影响，而忽视那些东西，本就是他们定义的，本就是他们道的组成。所以，传承一说，往往一代不如一代，而绝学，鲜有自创。”
“这四道天雷，我是该感谢，还是愤怒？”周哲不知道是因祸得福，还是误入歧途。但随后索性一想
“老子反正要去弑神，生死还不一定，管那么多，有个球用。”
再飞入高空，灵魂世界已经填满了曾经的虚无缝隙，只是飞到边缘，周哲还是看到了那边际的缝隙。
只是，四道裂口犹如四个天窗一般开在那里，灵气，呼呼的往内世界里灌注。
“这！”
周哲傻眼，完全不知道这是服是祸。照理说，内世界不断充裕的灵气是好事，可这四道豁口，怎么解释？你家建房子开天窗不装玻璃？
周哲尝试了很多手段，女娲补天？
周哲控制着石块，刚到那豁口，便放弃了，这得多大的石头？
他想从豁口出去，然而灵气罡风，吹他犹如秋风扫落叶，还没接触到边缘，就直接被吹回。
进不得进。出不得出。难道就被囚禁在这一辈子？也当个活死人？
此刻的外面，三人都皱着眉头，周哲的身体像一块剥开的烤红薯，外面焦糊的身体已经在片刻修复完全了，鼻息心跳一切正常，就是醒不了。
“这个？”牧野也没见过这种情况。
戚心焦急的团团转，被樊落樱数落了一顿才消停，这一对，哪像师徒，分明更像反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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