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意思是……画中的人是她?
在场的人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
几乎一大半的人都觉得赵卉更像。
但是刚刚索文清默认了画中的就是她,身为礼部尚书的女儿,
应该……不会骗人吧?
不少人露出了怀疑,
和索文清相熟的姑娘也凑在一起嘀咕:
“仔细一想确实啊,文清的穿衣风格不是这样的。”
“她素来不喜欢这种紧身的布裙,嫌花纹太素。”
“难道,文清今日真的是故意学着画上的人穿的?”
“这画上的人,真不是她?”
热闹的人群顿时静了下来。
碍于索家的背景,不少怀疑索文清的人也不敢站出来说实话。
只是步子不自觉的往外撤开两步,拉开与索文清的距离。
感受到大家的举动,索文清这才回过神。
她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这幅画,是索文清知道谢会和赵如云解除婚约之后,让父亲厚着脸皮从谢会的画室里求来的。
她做梦都希望,画中的人是自己。
但是!
就算不是她,也绝不可能是眼前这个被流放的女人!!
索文清深吸口一气,把对赵卉的恨意藏在了黝黑的眸子之下:
“赵姑娘,我不知道哪儿得罪了你,竟让你如此恶意揣测与我。”
“不过是一件衣裳而已,怎么你穿得,我穿就成了赝品呢?”
赵卉替自己倒了杯茶,“你说这画是你爹向谢会求来的,那我问你,这画中是什么地方?”
索文清见赵卉如此的淡定,心不受控制的慌乱的跳了起来。
不安的情绪很快蔓延。
“这是谢公子的画作,我等不好妄议。”
赵卉嗤笑一声。
她冲着画的方向扬了下巴,“树是马褂木,河是天女江,这么明显的地理特点你都没认出来?这么个地方,哪怕用猜也猜到了!”
“江北山娄洲,你这么个娇滴滴的小姐,去过这么远的地方吗?”
“我……”
索文清被堵得说不出话。
她看了周围的姐妹一眼,顿时更慌了。
她确实没出过京城,更不知道赵卉说的山娄洲在什么地方。
也就在这时,她冲着自己的丫鬟使了个眼色。
丫鬟顿时会意,搀着她在位置上坐好,气势汹汹的指着赵卉的方向:
“你说我们家小姐学画中人穿衣,那你呢?!”
“你可别告诉我,这画上的人就是你吧?”
“作画的人可是谢会谢公子,他会为你这种流放的罪犯作画?”
“真是笑死人了!”
丫鬟的话音落,众人的视线再次落在赵卉的身上。
是啊!
那可是谢公子啊!
怎么可能认识一个罪犯?
要是一定要从这两人中选一个,她们还是更愿意相信索文清。
在众人怀疑的目光中,赵卉放下茶杯,缓缓站了起来。
她的语气中透露着一种自信,摆出了和画中人一模一样的动作,开口道:
“谁说,谢会就不能为我作画的?!”
这话什么意思?
画上的人真的是她?
谢公子为一个女罪犯画了画,还送给了礼部尚书?
这事儿也太荒唐了!
丫鬟忍不住嘲笑:
“你还不害臊啊!你看看你说的话有人信吗?!”
赵卉挑眉:“没人信就不是真的?”
“那咱们大齐也不用派兵守卫什么边关,只要百姓们都不信蛮夷能打进京城,他们就打不进来了!”
丫鬟闻言脸色一青,指着赵卉:
“你强词夺理!你……”
“你这个贱人!”
赵卉脸色一沉。
若不是五师兄要在湖心小筑讲学,她保证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打的直不起身!
忽然,
湖心小筑的后院传来一阵轰动。
几个好事的人凑到窗子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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