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出来,你爹不担心吗?”纪晴问。
“我已经决定了,要是他不答应我和如嫣的婚事,我就不回去。”一向胆小害怕他爹的赵凌这次竟是异常的坚决和勇敢。
纪晴和叶风也想到了他们自己,他们又何尝不是经历的重重困难,才能在一起的。
想到这儿,纪晴便有了帮赵凌的心思,“你跟我们一起回洛阳,我知道白玉玦在哪儿。”
“真的?”赵凌惊喜不已,转瞬间又有些迟疑犹豫,“白大哥他…会帮我吗?”
“一定会的。”
三人结伴,再加上赵凌,四人一起回到了洛阳。
赵凌见到白玉玦很是高兴,“白大哥!”
“凌弟?”白玉玦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赵凌,脸上浮现出讶异之色。
赵凌将事情告诉了白玉玦,本以为白玉玦要考虑考虑,谁知他一口便答应了。
“这有什么难的,我现在立刻修书一封,交给伯父。”
赵凌没想到白玉玦这么好说话,怔了怔,有些犹豫道:“白大哥,你不介意她是青楼女子?”
赵凌以为像白玉玦这样出身的人,会像爹一样,喜欢讲究门当户对,看不起青楼女子。
“这是你一辈子的大事,你来找我,说明你是真的爱她。我认识你这么多年,这是你第一次这样的坚持,我这个做大哥的,又怎么能不支持呢。”
“白大哥…”赵凌的眼眶都感动的红了,他想不到连自己的爹也反对,白玉玦却这样的开明,这样的支持他。
叶风出来时只见白玉玦一人,不由得有些疑惑,“青染呢?”他对那个使袖中剑的年轻人印象很深刻。
“他出去找朋友了。”白玉玦淡淡道。
叶风倒是也没在意,和纪晴一起离开了。
青染本打算去找温裕,谁知去了街上温裕摆画摊的地方,并没有找到人。旁边卖面线的小姑娘告诉他,自从那日有几个人带走温裕后,温裕已经好几日没有来了。
青染心中疑惑,又找到温裕的家,却一点声音都没听到。
难道温裕不在家?
他抬眸瞧见院子里,树枝上有乌鸦飞过,“呀呀”的叫声,让他心头突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青染推开门,一股可怕的腐臭味扑鼻而来。
屋子里的书画卷轴散落在地,凌乱无序,而在一副字画下,压着一个人。
青染颤抖的手掀开字画,眼前看见的景象叫他倒吸一口凉气,面露骇然之色。
他看见的是个死人。
竟是温裕!
而且看他苍白的脸色,冰冷的尸体甚至还有些腐烂,引来些老鼠在啃咬。
应该死去多时了。
温裕怎么会死?是谁杀了他?
青染不敢相信,这个前些日子还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的朋友,就这样死去了。
就在这时,他看见几只老鼠突然间眼睛发红,然后发出几声急促的哀鸣,然后便倒下了。
中毒!
好厉害的毒,短短片刻就能致人于死地,叫人连挣扎的机会也没有。
这并不像是寻常的毒,温裕到底是惹上了什么人?
按理说温裕来洛阳不久,不可能会有什么仇家。
他看着覆盖在温裕身上的书画,看起来并不像是温裕的字迹,倒像是他在模仿别人的笔迹。
青染走向书案,上面还摆放一些温裕近来写的词,都不是他一贯写字的风格。
之所以他会认得,是因为在王城时,他便知道温裕除了书画诗词造诣之外,还极擅长模仿人的笔迹。而每次他写字时,都会有一个小习惯,就是写到最后一个字时,下意识的会将笔画加重。这一点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或许连温裕自己也没有留意,但青染知道。
可温裕已经多年不曾模仿过别人笔迹了,而且这件事也鲜少认知。
难不成温裕的死和这件事有关?
不管怎样,他一定会找出真凶,为温裕讨回公道,为他报仇!青染在心中暗暗发誓。
白玉玦修书一封,送去远风镖局,很快就有了回音。
管家安叔大老远赶来洛阳,同时也带来了赵老爷子的口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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