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朱大少爷来了,曾总管连忙迎了上去。
江生回头一看,见到圆滚滚的朱大少爷,不由得嘿的一笑,真是巧了,人生何处不相逢呐。
眼前的朱大少爷,正是当日在戏班子里调戏过他的那个猪头少爷。
“你们是什么人?敢来这里闹事?”朱大少爷叉着腰,大声喝道。
当天江生做的是武旦的女子装扮,脸上还涂着彩,所以朱大少爷一时没认出来。
还在大声的耀武扬威,见江生不答话,以为他怕了,于是更加肆无忌惮,“哼,我看你们是找死,给我上!”
说着,就命手下冲上去,要把人抓起来。
朱大少爷的手下都是些草包,酒囊饭袋,怎会是江生和鹿少两人的对手,三两下就被打倒在地。
江生扔下已经昏迷的孙管家,朝着朱大少爷走来。
朱大少爷也被他的身手给吓到了,开始下意识的后退,“你…你别过来啊…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江生没理他,反而揪着他的脖子,问道:“你认得我是谁吗?”
朱大少爷先是疑惑,仔细瞧了瞧他的脸,好像有点面熟。
江生轻轻一笑,和朱大少爷脑海里的一张脸重合在一起。
“是你!”朱大少爷惊惧交加,手指颤抖的指着他。
朱大少爷这时候也认出了江生,他这辈子还没出过那么大的丑。
调戏了男人不说,还被揍的那么惨。被打了之后,朱大少爷当然咽不下这口气,心里一直想着报复,隔天就带了人去戏班,打算教训江生。
谁知道江生早跑的没影了,朱大少爷砸了整个戏班子,仍不解气,叫人四处去找江生。
这倒好,江生自己送上门来了。
不过朱大少爷还没来得及发狠报复,江生冷笑一声,抬手就是两拳,把朱大少爷的眼眶都打青了,痛的嗷嗷直叫。
这两拳一下子把朱大少爷给打醒了。
那天被揍趴下的痛,可是给了朱大少爷不小的阴影。如今一看见江生,当天的恐惧又全回来了。
朱大少爷的脸色有些苍白难看,下意识的往后退,退到柱子边上。
“可不是我。”江生好整以暇的瞧着他。
朱大少爷有些慌,拔腿就想跑。
江生却看穿了他的意图,抬手一刀砍中朱大少爷身后的柱子,刀横在朱大少爷脖子上,吓得他动弹不得。
“朱大少爷,跟我走一趟吧。”江生咧嘴一笑,露出一排白牙,灵动的眼眸带着戏谑。
朱府。
仆人惊慌失措的跑来,“老爷…出事了…大少爷他…”
朱老爷的眉头一皱,“那臭小子又闯什么祸了?”
“他被人吊在外头。”仆人急急忙忙的说,“老爷您快去看看吧。”
后院里,朱娉婷正在打秋千,听到丫鬟过来说,大少爷被人吊在门口,挑了挑眉,叫上李牧,一起去看热闹。
朱娉婷和朱大少爷虽然是兄妹,但关系可一点儿都不好,朱大少爷爱声色犬马,朱娉婷对此极为反感。
祥兴赌馆。
郭武和罗力赶来的时候,只见到一片狼籍,江生和鹿少都不在。
抓来了曾总管一问,才知道他们去了朱家。
“晚了一步。”罗力问郭武,“怎么办?”
“去朱家。”郭武心道,江生他们千万不要出事才好。
朱府。
朱大少爷被高高的吊在树上,吓得脸色惨白,被晃的上下摇摆,嗷嗷的叫着救命,别提有多惨了。
朱老爷等人出来,看见的就是这副情景。
“爹!快救我啊!爹!”朱大少爷连忙呼喊着救命。
朱老爷的目光落在进门的两个人身上。
明显朱大少爷这种惨况,就是他们的杰作。
“两位是什么人?”朱老爷知道自己儿子的脾性,八成是在外面惹了什么祸,虽然看见江生两人年轻,但也没有轻视,“这是什么意思?”
“朱老爷不明白。”江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这个儿子做了什么样的好事。”
“有话好说,两位何必动手。”朱老爷皱了皱眉头,但顾及儿子安危,还是放缓了语气。
“老爷,不用跟他们那么多废话!”一些家丁和护院见江生和鹿少只有两个人,便带着些轻视和不屑之意。
想在朱老爷面前表现,救下少爷,于是一拥而上,冲了过去。
江生抬手一抛包袱,双手接住双刀,招式敏捷干脆,施展了几招,就将家丁和护院打趴在地。
朱老爷身边的管家走了出来,仆人递过来一柄雕龙刻凤的长斧。
江生瞧见长斧,再看管家的模样,黑发碧髯,“你是——长斧殷全?”
殷全早年间在江湖上也颇有名气,凭着一把长斧横行黑白两道,如今居然在朱家当了管家。
“你小子倒有几分见识。”殷全冷冷一笑,手持长斧,向着江生砍去。
江生左手提刀去挡,右手执刀横扫,殷全侧身相避,长斧一击,江生一个后空翻,一跃而起。
殷全的长斧大开大合,力有千钧,是厚重兵器。
而江生的双刀,又名鸳鸯刀,讲究双刀并用,左手为盾,阻隔兵器,右手持刀趁势攻击。
左右交替互用,叫人防不胜防。
要练成这样的刀法着实不易,需要左右手极大的协调,还有对刀法熟练的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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