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元祺点头,“明日我们就出发。”
“元祺,这可不是一件小事,要攻陷一座城池不仅耗费时日,而且仅我们再加上你要的五百甲士,只有这么少的人怎么可能做到?”
“十一哥放心,这件事我早已经考虑过。”郭元祺将羊皮地图铺展在桌子上,指着一处道:“安阳虽然是一座难攻的关卡,但却地处豫州。”
“豫州前后更换过几个主人,都没能坐的长久,现在的城主叫张成,曾经在边关做守将,后来得罪了萧侯爷被贬,萧侯爷倒台后,又机缘巧合到了豫州,抢了一方土地,但此人贪财好色,耽于逸乐,根本不理军务政事,豫州的军政也是一盘散沙。”
“你的意思是?”孟思祈好像猜出了郭元祺的想法。
“要攻安阳,不能力敌,但可智取。”郭元祺的眼神锋利,“我们率精兵混进城去,擒贼先擒王,只要抓住张成,弄出乱子,到时各部自相残杀,我们就能得豫州。”
“好办法。”兵不血刃就能得一城,孟思祈的目光带着激动,“十三弟你真聪明。”
郭元祺敢答应,是因为他事先早已经做好了准备,对于每一城的布局,谁在守城,如何攻打,他都已经有了想法,作出过考量。
只要夺了安阳,白玉玦就会出兵,到时,他们就胜券在握。
韩亮没想到郭元祺真能说动白玉玦出兵,虽然还有攻打安阳这个条件,但依郭元祺的本事,区区一个安阳又岂在话下。
郭元祺立下这么大的功劳,回去父王肯定更加器重他。
想起白天挨的那些打,韩亮的心里越发的嫉恨,郭元祺你等着,总有一天,这些羞辱我都会千倍百倍的还给你。
就在这时,冯孤私下派人送来请帖,想邀他见面。
而且还说,只请他一人,希望他不要惊动两位太保。
韩亮心里疑惑,冯孤和他们是死对头,为何在这时候邀请他见面。
见来人十分恭敬客气,像是真的有要事商谈。
只不过这商谈的地点,却是在城中的飘香院,花街柳巷之中,飘香院是最出名的青楼。
见到冯孤,他的热情让韩亮有些惊讶。
冯孤一见面就带着笑,让姑娘上前招待,还说:“久闻十二太保的大名,快请入座。”
歌舞中的靡靡之音,怀中的温香美玉,酥手敬的美酒,灌得韩亮一下子就醉了。
是沉醉在这种奢靡声色的氛围中。
“十二太保,这些女子如何?”冯孤笑着问。
“好,真好。”韩亮喝完一口酒,目光盯着跳舞的美人,手还撩拨着怀里的女人,一边一个,左拥右抱。
“好久都没试过这么高兴了。”韩亮笑得开怀。
“十二太保说笑了,你们一路来王城,难道不曾来这种地方玩玩?”冯孤以为韩亮在开玩笑。
“别提了,你不知道那个郭元祺,拿着鸡毛当令箭,说什么严于律己,别说来这种地方,我白天就是找个侍女泄泄火他都不让,你说他是不是有病?”
冯孤笑道:“那他确实过分了点,十一太保呢?他没反对?”
“哼。”韩亮冷笑,“你还不知道我十一哥的性子,他啊一向除了父王就最听郭元祺的话,他怎么会反对郭元祺?”
“说起来,这寻欢作乐本是天经地义,郭元祺对你们如此严苛,老夫也看不下去。”冯孤故意做出生气状。
“唉,谁叫他得父王的宠爱呢。”韩亮喝了一口酒,发泄着心中不满,“我们还能怎么样?”
“要我说郭王未免也太偏心了,按说你和十一太保都是先入门,怎么轮也轮不上他发号施令?何况他这个做弟弟的,对你们这些做哥哥的一点尊卑长幼的规矩都没有,一点兄弟之情都不念。”
韩亮经冯孤这么一提,便又想起郭元祺打他的事,不就是玩个侍女,郭元祺就险些要杀他,想到这儿,他的眼眸里出现了狠戾之色。
“依我看,既然他不念兄弟之情,十二太保又何必要念同袍之义呢?”冯孤看出了韩亮的不满,在旁煽风点火。
“我总有一天要让他付出代价。”韩亮狠狠道,仰头灌了一口酒。
冯孤笑了,他心知目的已经差不多要达成,“眼下就有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
冯孤将他的计划说给韩亮听。
韩亮的脸色顿时就变了,“这——你们想让我背叛父王?”
冯孤不急不缓道:“十二太保,你把郭王当成父王,但郭王可不一定把你当成儿子,你看看十二个义子里,只有你和孟思祈至今还是外姓,这说明什么?”
韩亮想到这点,脸色沉了下来。
“既然你父王偏心只宠信郭元祺一人,你又何必为他卖命呢?这世上懂得欣赏十二太保的,可不止有郭王。”冯孤微笑,说着他拍了拍手,便有人搬出两个箱子来。
打开箱子,里面装满了金银珠宝。
韩亮被一箱的珠宝看花了眼睛,眼神中闪现出贪婪之色。
冯孤看见这一幕,笑着饮下杯中酒,他知道此事已经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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