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晴朗,碧空如洗,这一次进攻玄天宗大获全胜,速度快,伤亡低,玄天投降者在追下大护法的行动中尽灭,剩余的人暂且被囚禁做苦力。
傲风偌大的正殿,光亮温和微微发昏,同时散发着一种冷冷清清的感觉,此刻,正殿中只有朴瑾风与风师二人。
“风师你是少宗主,还是我是?”朴瑾风端坐在上位上,声音低沉带怒,一双眼睛冷冷看着风师,看不出过多喜怒。
风师不以为然,手中拿着风阙一滞,然后温笑道:“答案不是很明显吗。”
“漆陌已经把详情都说与我听了,你最近真是沉静,原来早有预谋?”朴瑾风道。
“漆陌迷倒傲风门徒,将玄天大护法与玄天宗主救走,他的行为已经触犯傲风规矩,是傲风的叛徒,一个叛徒所讲的话,无非就是要挑拨你我关系。”风师说道。
“他已经像我请辞,我同意了。”朴瑾风说道。
“在身为傲风一员的时候,就做了背叛之事,就算他不请辞,傲风也容不下他好活,叛徒的骂名是抹不掉的。”
“那是你让他下的毒吗?”朴瑾风手微微作者座椅,沉声问道。
“是我。”风师坦然承认。
“你为什么不跟我商量,私自下令。”朴瑾风沉声呵斥。
“哦?这是护权了吗,因为我知道你绝对不会同意,所以先斩后奏。”风师手中握着风阙,嘴角闪过一丝愉笑。
“血天宗的人死不足惜,那村民呢?他们有天楚律条的约束,伤人害人的事情一个也没有做。”朴瑾风问道,语气平静。
“在血天的威逼利诱之下,不会变成像他们一样的刽子手吗?不要过于相信看似纯良无害的弱势群体。”风师道。
“你真是不可理喻。”朴瑾风隐怒道。
“我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告诉你,我已经下令火烧玄天宗,所有病患全部焚烧殆尽。”
“所以霄草村已经治愈的村民也是你抓的?”朴瑾风猛然起身,眼神冷酷直击风师一人。
“掩人耳目,斩草除根,防止病毒蔓延,不让更多的人染病,这是最有效率的方法。”风师道。
“管家辛苦研究出解药,你仍然要赶尽杀绝,罪不可恕。”朴瑾风再也隐藏不了自己的情绪,站起来厉声喊道。
“所以少宗主你要如何处置我?”风师冷笑道。
“鉴于你对傲风的贡献,过大于功,罢免你的职位,禁止参与决策,禁止出现在我的眼前。”
“哈哈,谁给少宗主的胆量,宗主之师与宗主同级,你只是少宗主,对于赏罚是杜凋荡评断,你无权。”风师仿佛听见了好像的言语,不由笑出了声,神情自若的看着朴瑾风。
“杜凋荡傲风众人对他颇有言辞,对错在他一人评断,那么谁评断他的对错,是你还是我?”
朴瑾风眼神凛寒,身上风力流转,盯着风师得意嘴角,心中压着一团愤怒。
“你想要与我动手吗?”风师看向他问道。
朴瑾风微微握拳,心中正有此意,想要狠狠的打他一顿,把他打成猪头,打到没脸见人,打到他吐血。
“少宗主,无礼了。”一道低沉沙哑的声音传来,杜凋荡手中握着锃亮的鞭子,慢慢踏进正殿,眼神冷厉看着朴瑾风,脸上的伤疤在这一刻,是如此的狰狞恐怖,如罪恶滔天,审判的恶神降临一般。
朴瑾风表现冷静,沉声问道:“你想说什么?”
“风师无罪,你有罪。”杜凋荡眼神狠戾,手轻轻抚摸着鞭子,语气平淡,却让人感觉阴森恐怖。
朴瑾风不言语,站在上座之前,身体微侧,眼神冷霸咄人,气势不输,轻视杜调荡。
“哈,我要废除一人执法,暗法不存,明法诚布,不让你一人独大。”朴瑾风指着他说道。
“嗯?”杜凋荡冷唇未启,嗓子发出沙哑低沉的声音,眼神审视上位所站之人,手中鞭子锃亮一闪,似乎在恐吓少宗主。
“杜先生,息怒,我们出去,让少宗主冷静冷静。”风师上前将杜凋荡抬起的手压下,拉着他走了出去。
风师与杜凋荡渐渐走远,此刻正殿只剩下朴瑾风一个人,他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坐了回去,眼下空空如也,一个人也没有,他拿下风神面具,放在手中,淡阳撒在面具上,他就那样一直看着风神面具。
风神面具以暗淡的光芒回应着朴瑾风,却无论如何也照不进他的心。
心中怒火慢慢消逝,变的一片空虚,一阵清冷,体内舍回丹猛然一闪,朴瑾风心口抽痛,事到如今,他只能压下心中的愤懑与自责,让自己变的更加强大。然后冷酷无情的走下去,直到被人杀死吗?自己在地狱,父母在天堂,能相见吗?他这样想着。
翡翠园,绿玉盎然,空气清新,风景宜人,周疏隐提着水桶,浇在药草上面,朴瑾风默不出声,走到他的身旁,把他吓了一跳,刚要放下手中水瓢,朴瑾风便夺了过来,摇水浇在药草上。
“水流要不大不小正正好,这些药草较贵着呢。”我周疏隐察觉他的心情不好,便挤出笑容说道。
“风师如此对你,你就不生气吗?不难过吗?”朴瑾风手中动作放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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