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长英与景戎缓缓的朝着他靠近,他跪在尸山血海中,让人不知如何插足。
“可以了,你们退下吧。”楚泽南开口道。
“他杀了我天楚精兵一万多人,我要亲手杀了他。”景戎扫了扫地上的尸体,手中紧紧的握着索昧天麟戟,咬着牙恨恨的说道,朴长英将他拦了下来,朝着楚泽南拱了拱手,说了一句告辞,便拉着景戎离开了。
“长英大哥。”他们回去的路上,也满是天楚士兵的尸体,看的人胆战心惊,心头打颤,景戎拖着天麟戟,不甘心的看着沉影。
“景戎,你觉得他获得了吗?”朴长英喃喃的问道,景戎沉默了,不用着朴长英拉,自己的走着。
他们走了,沉影又有变化了,他紧紧咬着牙齿,颤抖的站了起来,手中紧紧的握着泰守剑,他身上满是红色的血丝,非常的明显,他的脖子上血管清晰可见,拖着沉重的步伐,朝着楚泽南走去。
他没有攻击楚泽南,而是朝着他跪了下来,杀气似乎枯竭,声音中杀气全无,不卑不吭道:“求你让我回到主人身边。”
楚泽南冷冷的看着他,手背在自己的身后,嘴角微微上扬,眼神睨视着他,十分的傲慢。
沉影将头砸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然后抬起自己的头,看着他。
“多么衷心的一条狗,真是让孤羡慕,所以孤要问你要一件东西,便送你去跟你的主人团聚。”
沉影身体虚弱,眼神坚不可摧,从地上缓缓的起身,盯着他。
“你的命。”楚泽南眼神一冷,阴狠的说道。
沉影浑身一怔,感觉自己的心脏传来一阵温暖奇异的力量,流转在他的周身,他的身体以惊人的力量治愈着。
他的手不由缓缓的放在自己的胸口,感受着那舒服温暖的力量,沉影手中的泰守剑闪烁了一下,从剑柄到剑尖,仿佛度过一遍阳光,他抬头挺胸,甩了一下泰守剑,背后幻化出一个人,气势不凡,冷静沉稳,身穿铠甲,手持长剑,正是曾经的泰守剑灵之首齐护。
楚泽南不由微微的皱了皱眉头,依旧镇定非常,站在廊上,小莲子就侯在他的身后。
“楚泽南。”沉影抬剑指着楚泽南,齐护好像是他的影子一般,也同步动作。
“死灰复燃,有趣极了。”楚泽南笑了笑,随即冷嘲热讽道:“又能改变什么呢。”
“扭转局势,守护吾主。”沉影铿锵有力的说道,眼中依旧流传着杀气,但是他的剑意不在是杀,是守护,这一刻他顿悟了柳如初的话,明白了泰守剑的意义,杀戮之心变成了治愈之心,源源不断的给他提供力量,原来杀戮之心,是止杀之心,只是没有一个人明了,都误解了杀戮之心。
他眼神依旧,张开自己的手臂,脚上踏着快步,将所有力量集中在剑中,朝着楚泽南攻击,希望能够一击就解决了他。
楚泽南衣袖一挥,一把龙头宝剑赫然现世,握在他的手中,泰守剑出现异动,竟然有一丝的臣服之意,沉影因剑失去优势,楚泽南毫不客气的朝着沉影身体刺去,剑入沉影身体,楚泽南松手,剑如幻影一般,从沉影的身体贯穿。
沉影手中的剑坠落在地上,插在了地上的缝隙,口中再一次的吐血,他的手颤颤的伸向泰守剑,不明白泰守剑为何背弃自己,难道是自己错了吗,心中杀气怒气不由骤起,心脏紧锁快放,难受至极。
“匣臣家族是臣,我是天下之主,同样也是你的主人,你焉能伤我?”
“不可能……”沉影吐了一大口的鲜血,手停在泰守剑旁,不敢去触摸他。
“自是不可能,因孤有天子之剑皇权,所以你的剑要臣服,泰守剑之初,就是为了守护皇权剑而打造的,而你命中注定,守护陛卿就是守护孤,而你竟敢用泰守剑杀我,当真愚蠢可笑。”
沉影伸手想要握着泰守剑,泰守剑竟然对他有一丝的抵触,他的手如同被雷电击了一下,天子之剑,立与半空之中,剑身霸气庄严,散发着凛冽金芒,泰守剑温和的散发着红色雾气。
“如今我不要任何人的守护,朴瑾风,你,都可以不存在。”他声音冷冷,眼神深沉尖锐,张开五指,轻松的将泰守剑拿在手中。
泰守剑灵之首,齐护微微向前,收了光剑,朝着他颔首,恭敬的跪在了楚泽南的脚下。
“来人,杀了他。”楚泽南眼中闪过一道厉光,声音高昂有力,他的身后传来重甲踏步的声音,只见一只部队,身穿铠甲,一手持盾,一手持剑,头盔卡在脸上,到自己唇上,眼神如鹰一般锐利。
“玄武卫就留在这里,等他死了之后,将他的头砍下,送来给孤。”他拿起泰守剑转身,沉影猛然朝着他扑来,双手抓着泰守剑的剑锋,锋利,深深地插入他的手心肉里,粘稠的鲜血不断的滴落在地上,他紧紧的握着剑身,朝着自己拉去。
楚泽南眼神一凛,阴沉沉的看着他,
用力的握着手中的剑,向着上面拉去,手上隐隐有青筋爆起,拿不上去,他体内运转龙元,将剑狠狠地抽了出来,沉影大拇指被瞬间削在了地上,楚泽南提起自己的脚,朝着他的胸口狠狠的揣了一脚,沉影不由飞出数里,口中吐红。
楚泽南一脸的冷漠,眼神不屑收回天子之剑,手中拿着泰守剑,脩然转身,衣决飘拽,沉影想要上前去,重甲军不由冲了上去,整齐厚重的盾牌,组成一面墙,阻止着他前进,沉影奋力前进,不敌上千人之力,被盾牌推得连连后退。
楚泽南早已消失在他的眼中,他握着拳头,狠狠的捣在盾牌上,发出“轰铛”的一声,盾牌抖了抖,退了下去,立即就有新的盾牌补了上去,从盾牌之下伸出数支利剑,沉影一心硬闯,不查盾牌之下的利剑,不由被贯穿了身体,他们一边举着盾牌,将剑推进他的身体,脚上沉重有力的迈向前方,剑柄贴着沉影的身体。
沉影力虚,身上插着数箭,失力失血,不由连连向后退去,脚抵在一个尸体上,眼神微微一撇,用残余的力吸了一把剑,握在手中,横在自己的身下,朝着上面挑去,手中利剑碎裂,连带着插在自己身上的,他踉跄的向后退了退,又捡起了一把刀,就在着一瞬间,重甲军有变换了阵型,将沉影团团围住。
他的眼睛中血丝颤动,他弯着一只腿,蹲了下来,剑在他们的脚腕划去,虽杀一两个,但对方反应十分的迅速,立即将盾牌砸在地上,挡着他的攻击,剑将要撞在盾牌上,不由收力,微微跳起,将对方的头一件斩了下来。
他们不由有些慌了,沉影虽受重伤,但是依旧能够控制自己的速度,他们不由主动的攻击着,盾牌防御,长剑攻击,沉影攻击费力,防御吃力,身体力乏,不由逐渐的处于下风。
身体咕嘟咕嘟的冒血,所到之处,皆是一片血地,他的心脏跳的越来越慢,他的头越来越晕,身上的伤也越来越多,带着杀气的眼神逐渐的模糊,身体再也使不上一点儿的力气,众多利剑,朝着他一起冲去,他如同剑刺猬一般,颤颤的将插在自己身上的利剑抽了下去,顽强的朝着重甲军走去。
此时玄武卫从天而降,落在沉影的眼前,带着铁丝手套的手,轰然拍在沉影的抬头上,沉影只感觉自己的头骨碎了,脑袋停止运转,七窍流着血,口中喷涌出大批的红血,染红了自己的脸,朝着后面直直的倒去,睁着一双无神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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