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天气晴朗万里无云,阳光灿烂,皇宫一片的金灿闪亮。
朴瑾风刚刚起床,楚泽南又带人来了,这一次来的人,是景戎,穿着一身干净利落的便装,双眼炯炯有神,脸上带着一丝的沧桑刚强。
楚泽南已经穿上了朝服,看样子是要去早朝。
“顽猴子,你怎么来了。”朴瑾风上前去笑问道。
景戎没有讲话,而是凝神的看着他,从上往下从里往外都打量了一番,一个快步上前,手迅速的放在朴瑾风的领口,扯落他的衣裳,顿时触目惊心的伤口,印入他的眼帘,朴瑾风有些惊愕他的举动,立即后退一步,将自己的睡衣朝着上面拉扯了一下。
景戎眼中夹杂着怒气,朝着楚泽南看去,伸手抓着他的领子质问着他:“你真的对他动手了?”
“是孤亲自动手,没有假借他人。”楚泽南任由他扯着自己的领子,脸色冷冷,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
景戎紧紧的抓着他的衣领子,瞪着他。
“沈将军知军有军法,国有国法,犯了错都要受到惩罚的,区区小伤,哪有将军以前挨得军棍重,怎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是要替好兄弟打回来了?”楚泽南低着眼眸看他,语气越来越严肃,要知道,景戎打他,可是以下犯上。
“你该去上早朝了。”景戎松开了手,没有好气的说道。
楚泽南嘴角冷笑了一下,意味深长的看了看二人,便拖甩着自己的下摆,离开了,站在门口的小莲子也跟上去了。
等到他们彻底的走了,景戎不由横眉怒眼,他怒道:“你怎么狼狈成这个样子。”
朴瑾风深深的呼了一口气,拉开一张板凳,坐在了上边,景戎立即站在他的眼前,俯视着他。
“坐呀。”朴瑾风有些好奇的看着,给他抽出了一个板凳。
“你身上怎么这么虚弱,你的力呢?”景戎感受到朴瑾风流转的气息与往常不一样,不由上前一步,手搭在他的脉搏上,脸一板,十分的严肃。
朴瑾风沉默了一下,淡淡道:“楚泽南不放心我,所以……这样有安全感吧。”
“你是谁,你可是朴瑾风,是大楚的陛卿,怎么能让他压在你的头上,以前不都是你主导的吗?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弱了,消失的这几年,越长越倒数了吗?”
“顽……”
“玩什么,你现在成什么样子。”景戎拧着眉头说道。
“……”
“以你的实力,不应该这样,你到底在想什么,到底在做什么,你别摆着一副柔弱无用的样子给我看,这不是认识的小疯子。”他大声的吼道。
“若是武力能够解决,我不希望如此吗。”朴瑾风神色暗淡道。
“怎么解决不了?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你给我说说。”景戎问道
朴瑾风欲言又止,又沉默了起来,他怎不能告诉景戎,他与楚泽南之间的隔阂是什么。
“你怎么哑巴了,他娘的,我最烦哑巴了。”景戎不由脱口而出,将朴瑾风推给他的板凳,踢到在了地上,朴瑾风心中“砰”的响了一声,双眼不由一亮,朝着他的脸看去。
他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不由深深的呼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一些。
“你跟皇上闹了什么矛盾?就简单因为你没有及时回到他的身边,还是别的?”
“你没有觉得他变了吗?”
“我只觉得你变弱了,变的人是你自己。”
“是嘛。”朴瑾风眼中一沉,喃喃问道。
“若是这样的你,我宁愿你不回来,楚泽南有什么可怕的,不就是皇帝吗,你是他的陛卿打的了他,骂的了他,现在呢,他打你,你还服气的受着,一点儿羞耻心也没有,还被封了力,这是简单就能封的吗?我看你就是站着不动,让他封,你什么时候这么屈就了?”
见朴瑾不理睬自己,不由提高自己的嗓门吼道:“我跟你讲话,你在听吗?”
“顽猴子,你这样,我就觉得是伯父在跟我讲话。”朴瑾风微微抬首,眼睛一眨不眨的有些呆滞的看着他,动着自己的嘴唇。
景戎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的异色,好像想到了窍鸳谷父亲的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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