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侧殿,非常的安静,楚泽南已经靠在了正座上睡着了,发出轻轻的呼声。
睡着了眉头还是轻轻的锁着的,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脑袋,另外一只手紧紧的抓着椅把。
小莲子轻手轻脚的从楚泽南的身旁,朝着看起来心情有一点不好的朴瑾风走去,声音如同蚊虫一般道:“陛卿,要奴才叫醒皇上吗?”
朴瑾风看着楚泽南他是真的累了,不由有一点的心疼,既然答应的事情,就一定去办,不急于一时,声音轻轻淡淡道:“不用了,让他睡一会吧!”
小莲子点了点头,轻声回是,便蹑手蹑脚的退到了一旁。
朴瑾风觉得自己的乏力累了,眼四下里看了一下,随便的找了一个椅子,坐在了上边,头微微的歪靠着去,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不多会就睡着了。
小莲子眨了几下眼睛,看了看两个不在床上睡觉,坐在椅子上睡觉的人,不由去找了两件毯子,给二人盖上。他站在一旁,轻轻的打了一个哈欠,伸手捂着自己的嘴巴,不让声音发出来,以免打扰了二人的休息,随即安静的站在一旁候着。
不知过了多久,楚泽南动了动眼皮,睁开了一双阴郁深沉的双眼,见朴瑾风在一张椅子上睡觉,紧皱的眉头不由松了一点,小莲子凑到楚泽南的跟前,想要问是否叫醒朴瑾风,楚泽南立即阻止,竖起了自己的食指,让他不要发出任何的声音。
楚泽南从椅子上慢慢的站了起来,朝着偏殿的内中走去,眼中闪着寒意,问着小莲子:“国师跟陛卿说什么了?”
小莲子将自己听见的,一五一十的告知楚泽南,楚泽南的眼神越发的冷厉,最后暗了下来。
“小莲子,你觉得我做的过分吗?把他逼成这个样子。”他们见面的时候,还是能找到一点朴瑾风的感觉,现在,几乎一点也找不到,竟然还想着去死,就这么的痛苦吗。
小莲子不能评头论足,只是声音浅浅淡淡道“有一点。”
楚泽南眼神黯淡了一下,沉思了一下,声音冷冷道。“去把沈禀秋的舌头割了,省的再胡说八道。”
“皇上,他是一国国师呀……”小莲子觉得有一丝的不妥,有些不确定皇帝的话。
“说话如此歹毒,不要也罢。”楚泽南声音轻历道,像是怕吵醒长在侧殿睡觉的人。
“奴才这就去安排。”小莲子见皇帝有些生气,便不敢再多问,朝着他行了行礼,转身离去了。
楚泽南独自站了一会,回到侧殿之中,故意的发出声响,朴瑾风不由缓缓的睁开不想要睁开的眼睛,将毯子放在椅子上,上前一步,向着坐在高位上的人,微微的拱了拱手,叫了一声:“皇上。”
“是你自己睡着了,不能怪我不及时带你去。”楚泽南胳膊撑在椅子上,俯视着他道。
“现在可以去了。”朴瑾风眼中无神的看着他,淡淡道。
楚泽南没有讲话,缓缓的站了起来,朝着外面走去,朴瑾风跟上了他的步伐,一路上,二人一句话也没有讲。
他们走了许久,大约有半个时辰,来到一间院子,院子中有一石桌,四个石凳子,上面坐了一个精神抖擞的老人,正在独自的喝茶,虽然满头白发,但是脸却显得十分的年轻,像是才五十多岁一般。
“护老头,沉影尸首呢?”楚泽南一见到他,就朗声的喊了出来。
那石护知道是皇帝来了吗,并没有起身行礼,而是瞥了他一眼,将他晾着,又自顾自的喝茶了。
楚泽南知道他一定会回答自己的问题,不由耐着性子等待了一会,石护觉得皇帝已经有一丝的不耐烦,不由背对着他扯着粗嗓子道:“烧了。”
朴瑾风的眼神不由一下子变得犀利,朝着他老人看去,向前走了几步。
“你好大的胆子,谁叫你烧的。”楚泽南走到石护的正面,眼睛怒视,历声斥责。
“皇上,此人难得一见的忠魂,不拿来锻剑,实在是太可惜了。”
“当年不是用齐护将军锻剑了吗?”
“齐护将军心中有冤屈呀,此人就十分的纯粹,死的时候,血肉之躯虽倒,但守护之魂不散,他比齐护更加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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