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放开了手，语气真挚：“霍总的心意我领了。”
“不过此番便不劳驾韩老师了。”
“我自有办法。”
“霍总，可愿信我？”
她勾着唇笑着说，脸上的梨涡显现透着几分风情。
光是让她知道常思丽老师喜欢听曲这一点就足够了，他的心意她领下，但她这人不爱欠人情。
“嗯？”他眼眸微动，从喉间溢出一个音节，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两人的对话，没做掩饰，戏台上的韩延隐隐也听到了些许，听见沈从灵拒绝了霍止的好意这会也心生好奇，盘算着她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在台上和阁楼，两人的注视下，沈从灵笑得坦然，而后快步走下楼。
这下连围在边上的人都不明白了，这是作何？
沈从灵从阁楼上快步飞奔而下，红裙裙诀翩翩在风中飞舞着，像是翩飞的蝴蝶，围观的人看着她。
走至韩延边上，低声尊敬道：“韩老师，这折扇可能借我一用？”
韩延一愣，随即轻笑出声，将手中的折扇递至她手上。
这下围观的人更迷茫了。
她踩着高跟鞋轻步走至戏台中央，脚尖轻轻垫起，学着刚刚韩延老师的动作，随后折扇轻轻一转打开。
身体转动着带动着里面的红裙和外边黑色的风衣翩然起舞，没有音乐没有念白，没有蟒袍戏服，也没有点翠盔头，只有她清润婉转的嗓音。
她站至戏台上，一手拿着折扇一手翘着往上指着，身上的气势陡然一变，平日里清冷绝俗的嗓音也变了，透着哀怨心头像是有万般的惆怅，随着曲词唱了出来。
“奴似嫦娥离月宫，
好一似嫦娥下九重，
清清冷落在广寒宫，
啊，广寒宫。”
她站至戏台上落落大方，清透柔软的嗓音唱着和韩延老师刚刚那一段一样，风情十足，她这几句一出瞬间台下站着的韩延眼神一亮，看着沈从灵的眼神透露着几分惊艳。
她好久没有唱曲了，从最开头几句稍显瑕疵，越到后面越唱得越发的动人。
红裙配着黑衣，声音都是平日里没有的娇娇软软，那双眼睛微微勾着，像是被清泉洗涤过一般澄澈动人没有一丝的杂质。
霍止站至阁楼上，垂眸对上她看过来的眼睛，那里面好似隐匿着引人沉沦的星空，艳红的唇瓣一张一闭吐出曲词来，唇色艳丽。
恍然间，他回想起那次吻过的味道，倾吐交织让人忍不住回味，空气一瞬间变得温热又暧昧，他好似还能闻见她身上的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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