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时辰之后,姬小伍二人回到向阳学院,飞艇落地那一刻,只见池院长就赶了过来,脸上夹杂着复杂的神情,姬小伍远远看到池院长这个样子,心中莫名有些不安,二人刚一回来,池院长便来了,说明他专门在等二人,准确是在等陈戒谟。
池裕臣看着陈戒谟有些迟疑的说道:“你回来了,小伍也在啊。”
姬小伍向池裕臣行礼道:“院长。”
见到池裕臣这般行色慌张,陈戒谟也有些疑惑说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吗院长?怎么这般神色。”
池裕臣看了看陈戒谟,又看了看陈戒谟身后的姬小伍,冷沉着一张脸,额角浮现三条黑线,脸上也是变得难看无比,沉声说道:“你们要做好心里准备。”
听到此言姬小伍心中更加不安,陈戒谟瞳孔骤然一缩,睫毛微颤说道:“究竟何事快说。”
“齐名战死了。”
“什么?”
姬小伍听到此言,只觉脑海一阵轰鸣,满脸的难以置信,颤声道:“不可能,这不可能,我师兄怎么可能战死那。”
听到此言的陈戒谟,脸色一沉,肩膀一颤,话语好像卡在了喉咙里般艰难说道:“魂灯如何。”
“对,对,齐名师兄魂灯如何。”
似乎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般,姬小伍连忙上前,一脸希望的看着池裕臣,在看到姬小伍那希冀的眼神,池裕臣有些不敢直视,叹息一声说道:“灭了。”
一时间,宛如一声炸雷,在姬小伍脑海响起,直接把姬小伍击退几步,脸上依旧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喃喃自语道:“不可能,齐名师兄那般实力,怎么可能轻易殒命,不可能,这不可能。”
那个谨小慎微,为人豁达,但永远逆着人潮,站在危险最前面的师兄,难道就这般没了。
那个与他把酒言欢,拥有凌云之志,誓要穷毕生之力,把妖族赶出冀州的师兄,难道就这般没了。
那个他无比崇拜,亦师亦友,对他倾囊相授,诸多照顾的师兄,难道就这般没了。
一时间,眼眶里闪动着细泪,泪簌簌地落了下来,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在听到齐名魂灯已灭,陈戒谟闭上眼睛,沉默半晌说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池裕臣从怀中拿出两封书信,说道:“这是向阳关发来的,一封是儒帅亲笔,一封是你弟子萧清墨的,你看看吧。”
接过书信,陈戒谟先拆来儒帅亲笔,又拆开萧清墨书信,看完之后脸上泛起愤怒之色,咬牙切齿道:“混账,简直是混账。”
姬小伍问道:“师尊?”
听到姬小伍呼唤,陈戒谟把那封萧清墨的书信递给了姬小伍,说道:“你看看。”
对于萧清墨,姬小伍虽然并未谋面,但之前也听陈戒谟和齐名提起,尤其是齐名,经常提起这位二师兄,行事高调张扬,走路带风,肆意跌宕潇洒,是个放荡不羁的主,说要机会一定让他们师兄弟见见。
姬小伍看完书信,心中也是一番愤怒,齐名师兄竟然是被叛徒出卖行踪,屠妖小队尽被伏击诛灭,如果不是齐名师兄透支生命力,刻画中级法阵助萧师兄脱困,恐怕到最后,谁也不知道有叛徒之事,长此以往,人族最后会有多少人,因为行踪泄露而被诛杀,如果碰见大军调遣,后果更是不堪设想,所以齐名师兄拼死也要把这个消息传出来。
那边陈戒谟沉声说道:“吾陈戒谟一生为人族征战四方,九死一生,不娶妻,不生子,齐名在吾门下十几年,得吾衣钵,吾待他更如亲子,如果他是上阵杀敌,为国捐躯,吾陈戒谟无话可说,但现在却是因为叛徒出卖,死的不明不白,即便是把向阳关闹翻天,吾也要为我弟子讨回公道。”
听到陈戒谟的话,姬小伍稳住自己的情绪,把悲伤收起,沉声说道:“师尊说的极是,齐名师兄死的冤枉,我姬小伍发誓,不杀主谋,我誓不为人。”
陈戒谟看着姬小伍,齐名战死,现在姬小伍便是他唯一衣钵继承人了,萧清墨志不在此,再加上天赋有限,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院长,戒律楼就麻烦你暂为管理,我要北上向阳关一趟。”
听到陈戒谟打算北上向阳关,姬小伍心中也想跟随,连忙恨恨道:“师尊,我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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