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酒红色马车行驶在官道上,犹如红色闪电,速度很快。
行驶一会后,跑车驶上了洞玄山,这洞玄山紧靠洞玄湖,湖光山色,交相辉映,十分壮美。
车行到山顶一处别墅。
盖依依缓缓将车停在大门口。
孔绳下了车,打量了一眼,只见这别墅大门口有一个过堂,纵深约有三丈。
过堂里两边分别标枪般站着几个劲装青年。
而在过堂外面,却有两人站在那里出迎。
其中一人,赫然便是盖运聪。
盖运聪看见孔绳,上前几步道:“贤侄,今日就仰仗你了。”
孔绳连道:“自当竭尽全力。”
盖运聪身旁却是一个英俊青年。
这青年看了孔绳一眼,不由轻蔑道:“盖叔叔,你所说的神医,就是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吗,你确定不是在糊弄我们,糊弄老爷子?!”
孔绳闻言不由一愣,心想:“这人是谁?好生无礼。”
盖运聪却连道:“神机,休要乱说,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乃是万邪道长,道术非凡啊。”
转过头来,又对孔绳道:“贤侄,神机这孩子从小被娇惯坏了,说话没有轻重,你不要放在心里。”
孔绳道:“无妨。”
神机却冷道:“现在由你吹破天,待会你治不好我爷爷的伤,我让你跪着出来。”
“呵呵。”孔绳笑道:“神机,我听你话中意思,倒像盼着我治不好你爷爷。只不知你是想看我出丑,还是盼着你爷爷出事?”
神机面色一变道:“住口!”
他怒道:“我岂会盼着爷爷出事?不过是看不惯某些阿谀之徒,平时没有路子接近爷爷,却趁着爷爷病重,随便找个人来,就说是神医,能医好爷爷伤势。真是好不要脸!”
这话摆明了是骂盖运聪。
盖运聪却脸色如常,平静道:“神机,你误会我了,我少年从军,直接成为李元帅亲兵,此后二十余年,一直跟随元帅出生入死,直到我触犯军纪,元帅免我死罪,这才弃戎从政,为了避嫌,这些年一直不大走动。”
“但每逢佳节,我都亲自来帅府,给元帅送上祝福。而今元帅缠绵病榻,我见了少年神医,岂能坐视不理?”
当下,盖运聪不再理会神机,视线投向孔绳,缓道:“贤侄,随我来。”
“好。”孔绳瞥了神机一眼,心道:“原来他是将门子弟,难怪这么跋扈,他爷爷是李元帅,那他名字就是李神机了……”
想到这里,孔绳心中一动:“李元帅!莫非竟是那位李元帅!”
他对这位李元帅的生平,也是略有耳闻。
说起来这位李元帅,可以说是民族英雄,深受万民敬仰。
三十余年前,莒国王朝新帝登基,是为莒真帝。
真帝继位时只有十岁,其时奸臣弄权,民不聊生。
莒国的邻国,齐国、鲁国看准时机,都举兵叩关,一时之间,侵吞大半山河。
莒国危在旦夕。
却在这个时候,李元帅横空出世,率兵勤王,运筹帷幄,苦战十年,打退了齐鲁两国,迫使他们岁贡和亲,令莒国一跃成为了赤元大陆上的强国。
“此人,怎会受伤?”孔绳随在盖运聪身后,心中思忖道:“而且,真帝陛下不遣下御医给治伤吗?就算御医治不好,也可以重金请来山上仙修出手啊?——其中必有古怪!”
就在孔绳思忖间,他突听到盖运聪道:“贤侄,到了。”
孔绳抬头一看,只见正前方有一间精舍。
这精舍门口朝南,白墙木门,茅草屋顶,看上去很是朴素。
孔绳还没说话,旁边身影一闪,却是李神机快步上前。
但他没进那精舍,而是站在门前朗声道:“爷爷,盖叔叔来了!”
精舍中传来一虚弱声音:“让他进来。”
“是。”李神机连应了一声,赶紧上前推开门,然后站在门边,望向孔绳等人,淡淡道:“都进来吧。”
孔绳当即迈步进去。
进去后,他见这精舍装修很简单,四壁上空落落的,并没有挂字画,只有迎面北墙上挂着一把宝剑。
屋子当中,还摆着一个八仙桌。
围绕桌子,有几把椅子。
在桌子东面,靠墙摆着一张木床。
木床之上,有一枯瘦老者斜倚靠垫。
这老者须发皆白,面容慈祥,但面目之上,却有一层极淡的青气;此外浑身气血也甚虚弱。
孔绳见到这老者,不由一愣,没想到名震天下的李元帅,竟是一慈祥老者,身上毫无杀伐气息。
那李元帅见孔绳等进来,勉强道:“神机,快给他们上茶。”
李神机脸色轻微一变,却乖巧道:“是,爷爷。”
连给几人奉茶。
“运聪,你来了,这些年来,我总觉的对不起你,若非我当年意气用事,你也不会触犯军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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