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使用了暗瞳确认安全没有其余动静之后,项刑带头踏上了木梯,后面的两人箭步跟上。
三人如同脱缰的野马,不一会就到达的顶部。
项刑气定神闲,从腰间抽出了最后一把青石锻造的钥匙,插入了木梯顶部铁门的孔中,“咔擦”一声,铁门轻轻地被弹开,一股清新爽朗的空气无疑使三人精神了几分。
同时,门缝中溢出柔和的月光打在三人的脸上,地牢中那些肮脏的霉气似乎都烟消雨散。
领头的项邢缓了一口气,心里暗暗自诉为事到如今发展得很是顺利感到庆幸,但究竟是发生怎么样的骚动,居然连同把守地牢的卫兵都调动过去?
呵呵,难道是内宗收藏了什么天才地宝,迎来了哪路的毛贼不成?
不管了,总之越乱越好,越乱逃出去的机会就越大。
项邢推开门缝的幅度再大些,目光试探向外扫射,他示意项天和大牛跟着走。
三人步速不快不慢,一路上时而颇有默契地跳上跳下,停下张望。
按着这样的节奏,已经接近了内宗与外宗的分界线。
在海角岛的藏书阁中,项刑无意间看到过一副内宗的旧地图,凭着过目不忘的记性,一张卷轴在他的脑海中铺开,上面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树屋在纸面上如同雨后春笋冒出,一条条流淌的河流不经意间无缝连接。
现在的项刑,身上好比装了移动天线,无论步履何处都能知晓大致的方位。
而跟在后方的两人,则是满心钦佩,因为走了一段路,没有碰到任何人影之外,他们知道距离外宗的地域已经渐行渐近。
“快看,是树墙。”大牛指着距离不远处的地方欢呼,对项刑说。
树墙不是普通的墙,是间隔内宗和外宗的分界线。
夜已深,哀嚎森林的上空,一点红晕在徐徐移动,仔细一看还有点点墨黑色的液体滴落。
所到之处,腐蚀了大片树叶,升起一股难闻的白烟。林婆没有回到内宗的府邸,依靠着微弱的斗气,此时降落在一个洞口前。
林婆离地还有两三米时候,不堪失重落地,打滚了好几圈才停下。
黑血沿着伤口,喷落一地,立马冒起了毒烟。林婆实在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哪怕是举手投足都异常艰难。
林婆瘫软在地,蝙蝠翅膀也懒得收回背脊里,她的呼吸声此起彼伏,脸上居然贴现出了骷髅的形状,整个人比刚才几乎瘦了一圈,似乎是大病一场过后的模样。
“主人。。。主人。。。救我。。”林婆说出蚊子般的鸣叫,却引起了洞内不小的波澜。
一股庞然大物的蠕动声从洞内深处猛地窜来,几乎是眨眼的时间,一坨坨黑色泥浆状的粘稠物质缓缓爬出洞口,呆滞地张望一翻后才停下。
此刻间腥臭味熏天,周边的草坪瞬间化为乌有。
“太好了,主人您终于来了,我受了重伤,求。。求你快,快帮我疗伤。。”
林婆发出了竭斯底里的呼救,见到了洞中污物如见希望的曙光。
居然还能挤出力气,撑起躯干一个劲的望地上磕头。
“林红,你这个样子可真恶心!!”塞满洞口的污物一边说话,一边挪动堆叠成了一个模糊的人形,“呵呵呵,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海角岛上居然还能有人能伤到你这个老祭师?”
那些黝黑的污物,颤颤巍巍抖动着,看上去都肮脏如便,但实际上却富含着旺盛的生命力。
林红即是林婆,不过这个名字大概只有族长林岳和三位长老才知道。所以能知晓这个名字的人,并非泛泛之辈。
林婆松开腹部的伤口,露出了那五道触目惊心的伤口,黑色血液潺潺流出。
她眼角中泛起了泪花,似乎恳求着主子,她已经再也说不出话来。
模糊的人形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手臂一挥,一小坨粘稠的污物宛如触电,愚钝地寻找着林婆位置,活像一只盲头苍蝇。
污物沿着腥臭的黑血爬到了林婆腹中,兴奋地向主人道别,然后融入到了受伤的部位,顿时白烟喷溅,恶臭漫天。
林婆全身一阵痉挛,手脚机械式的在地上打滚舞动,每个关节位发出了,她似笑非笑,但十分享受这一过程。
“林红,这次我不但帮你疗伤,还赋予你更强大的力量,足够使你突破五级的分水岭。”
模糊人形嗤笑道,“但是三天后的活人祭,你必须得帮助我顺利完成,倘若有什么人出来阻碍,你处决便是。但是若是失败的话,你的儿子永远不得复活。”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宛如一把尖刀刺入林婆的心脏,“遵命,我的主人。”
复原后的林婆单膝跪地,口中花白的獠牙外露,嘴里吐出了有力的一句话,瞳孔中闪烁着红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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