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马高兴坏了。
“多谢老爷!多谢老爷的恩典!”
“恩典?!”沈长乐讶异,转念一想,哈哈大笑,“说的好,还真是恩典。”
话落。
沈长乐拔出剑鞘里的长剑,一剑将年轻守军的半个脑袋给削了下来。
“老子养着你们一群废物作甚?不如杀了养条看家护院的狗!”
可怜到死都以为沈长乐会赏赐他的年轻守军,嘴角依然挂着笑。
到了家门前。
看见年轻守军拴在一旁的马。
沈长乐无名火大起,当即要守在门口的两位扈从,将那匹马杀了,马肉做成肉馅,做成马肉包子,明日上街卖给百姓。
回到房中。
两位佳人等候已久。
起身服侍沈长乐脱下衣服,赤裸回床。
……
说是不见赵阙的孟了,仍旧在他到了泥巴山脚下,主动现身。
孟了杀气腾腾,直视着赵阙,恨的牙痒痒。
“杀光了?”他问道。
赵阙看了眼泥巴山的火势,点点头:“就算没杀的,也得死在这场大火中。”
“你倒是畅快了。”孟了不顺心的说道。
赵阙大笑:“前辈得了我一句承诺,再如何看,前辈同样不亏。”
孟了立即大吼:“小子!孟某劝你万万不要得了便宜不卖乖!你凭白得了此地所有的风水气运,因果却是孟某来背负!”
赵阙点点头:“如此说,也可以。”
“哈哈……孟某当真恨不得现在便杀了你!!!”
近乎从孟了的齿缝里一个字接一个字蹦出。
赵阙忽视孟了比火还大的杀气,“前辈想杀在下的话,在下老老实实站在原地,不挪动一步,任凭前辈来杀!”
“嘿,你小子,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孟了顿了下,“你把泥巴山点了,余康城的人,会看到的。”
“我知道。”
“他们看到了,必定派人到此探查。”
“我知道。”
“彼时,你想躲避因果,亦躲不开了。”孟了看着赵阙的双目。
赵阙回道:“有了此地的风水气运,余康城的那些人,在下并未放在眼里,换而言之,杀了匪寇,点燃泥巴山,全仰赖前辈之功。”
“你倒是会说话。”孟了挥了挥手,不耐烦的说道。
赵阙又道:“何况,在下不愿躲避因果,也不用余康城的人到这儿找寻我,我会亲自登门拜访,睁大眼睛,好好的瞧一瞧,沈家到底算什么玩意儿。”
孟了忍不住的哈哈大笑。
身上的杀气丁点也没有减少。
“有了一地风水气运,适才病恹恹的小兄弟,突然挺直了腰板!”
赵阙问道:“前辈为何又要见我?”
“气不过。”
“江湖险恶。”
“老子许多年前就清楚江湖险恶!不用你说!”孟了逼近赵阙,“你到底是谁?!方才我哪里做错了?孟某绝不信仅仅是人间六境的你,能扮猪吃老虎把老子吃了!”
赵阙缓缓摇头:“前辈现在问在下是谁,并无丝毫的意义。”
“没意义吗?肯定是意义的,若是你说,你本是天下一等一的天骄风云之辈,孟某的心境便也平和了,被天骄阴了一手,不亏,日后和他人说起来,反而会洋洋自得!”孟了道。
火光仿佛成了一轮大日,把山脚下映照的仿佛白昼。
赵阙看向远处依稀可见的妇人们,她们步履蹒跚,互相搀扶着,回自己心里的家。
“前辈,你看她们。”
孟了扭头看了一眼:“怎么了?”
“把她们救出匪寨,算不算是一桩功德?”
“自然算。”
“在下可以将她们救出匪寨,前辈有没有功德?”
“必须有,没有我把风水气运送进你的体内,恢复了些战力,你病入膏肓的模样,怎能救她们!”
赵阙问道:“难道前辈不知足吗?佛家有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如此功德,前辈并不吃亏啊!”
孟了为之一怔,后,万般无奈的道:“剩下的事,我不会出手了,你自己去做吧。”
赵阙抱拳相谢。
孟了再不多说一个字,似乎仙人一般,飘飘然回到常秀山之上。
赵阙走向刘家庄。
他明白孟了为什么突然现身见他一面。
无外乎想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毕竟区区言华武夫,得了一地所有的风水气运,能不能运用得当砍杀一众匪徒,还两说。
他则如入无人之境,轻而易举的把泥巴山匪寇杀的片甲不留,仿佛那么多的风水气运对赵阙来讲,喝了一杯水那样的简单。
所以,孟了心知他看轻赵阙了,赵阙的真实身份,肯定不一般。
况且,赵阙所受的伤势大有古怪,孟了压根看不透。
自刘大生家中出来时,心中的谋划,跟他走回刘大生家里去,天翻地覆。
赵阙也没料到,他能把泥巴山的匪寇,铲除的一干二净,使刘家庄免遭祸害。
遑论,还借孟了之手,得了一桩不小的机缘。
明显感到附近恍如成了荒山野岭,就算快到春季,亦是了无生机。
但孟了说了,此地的风水气运,能够慢慢复原。
其实,天下各地,大部分的风水气运,皆能缓慢的恢复成原状,除非是青石城那样,存有一头龙魄,被赵阙得去,此后无论多长时间,便不会有龙魄出现了。
他蓦然想起骊龙,也不知青石城叛乱,他在桃夭山上的居巢书院中,又有何种境遇。
思绪纷杂,回了刘家庄,赵阙清晰听见棕红色瘦马嘶鸣了一声。
声音并无不妥,应当是遥遥听见了他的脚步。
“马兄啊马兄,你我一路自南扬州走到此处,也算是相依为命了,你能听出我的脚步,以后,我更要善待于你了。”
敲了敲刘大生的家门。
刘大生和他的婆娘,谁都没睡觉。
毕竟这关头,两人谁能睡得着啊,都在祈祷他能安全的回来。
一听敲门声。
刘大生浑身打了个激灵。
“小先生回来了?!”妇人低声问道。
刘学之睡的很死,为了不把他吵醒,胆战心惊的刘大生拽着妇人走出卧室,悄声道:“万一是泥巴山上的匪寇呢?”
“哎呀!庄子外还有人守夜,如果匪寇来了,哪会没有半点警告?依我看,一定是小先生回来了!”
刘大生拍着额头:“怪我怪我,是我想多了。”
“小先生去了泥巴山后,你就心不在焉的。”妇人埋怨道。
她一边说,一边去为赵阙开门。
刘大生苦着脸道:“任谁能想到,泥巴山匪寇背景那般大啊!”
他适才和妇人商量了商量,觉得赵阙说的很对。
能在泥巴山落草为寇,把周家庄都打劫了一遍,余康城的沈家和官府竟然全无音信,好像匪寇不存在一般,委实太奇怪了!
妇人打开门。
一眼看到浑身是血的赵阙时,顿时不断后退,双手死死捂住嘴,不让尖叫出来。
当刘大生看到赵阙后,立刻全身冰凉,嘴巴大张着,肯定能塞进两个鸡蛋去!
“小……小先生……是……是……是你吗?”
他呆若木鸡的呢喃问道。
赵阙早就想到两人会有如此之大的反应,自顾自走进门,反手关紧。
“大哥大嫂,咱们进屋说吧。”
“好好好,快进来,快进来!”
火炉还未彻底熄灭,赵阙回来了,妇人用木炭重新将之引燃。
刘大生为他备好热水。
赵阙喝了一大口,暖了暖身子,本想把去泥巴山之后的所作所为,一样不落的全说出来,恐怕刘大生跟妇人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
毕竟泥巴山的匪寇,怎能让赵阙上上下下杀了一遍,一夜之间死干净了?
“大哥大嫂出门看一眼,我再说吧。”
赵阙引两人出了大门,指着泥巴山的方向。
火光把夜幕烧的通红一片。
刘大生不由自主的浑身哆嗦。
妇人好不到哪里去,双腿发软,要不是拽着刘大生的肩膀,非得一屁股蹲在地上。
“我的娘啊,是小先生做的吗?”妇人嗓子干哑的问道。
赵阙点点头:“我把泥巴山的匪寇全杀光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匪寨给点了,从此之后,再不会有什么泥巴山匪寇侵扰刘家庄了!”
刘大生仿佛想起了什么,赶忙拽着赵阙回到家里,把大门死死的关紧。
“小……小先生,我和婆娘都信你把泥巴山的匪寇给杀了,但是……但是余康城的人,咱们该如何应付啊!他们可不同匪寇,一声令下,根本不需自己出手,百姓们都能把咱们给撕碎了!”
赵阙还以为刘大生会问,在家中他还说了那么多话,为何出去一趟,就能把匪寇杀的一个不剩呢?难道他说谎了?并不是负笈游学的读书人!
赵阙笑道:“此事,大哥、大嫂放心吧,明日,想必余康城的人会到刘家庄搜寻陌生过路人,我会跟他们走的,定然不拖累刘家庄,更不会将大哥、大嫂牵扯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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