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视了一下,愣是没认出这是哪儿,严笙好奇问道:“这是哪儿?”
“醉香楼。”
醉香楼?严笙一愣。
自己虽然没来过东街醉香楼,但也是听说过的,听闻这醉香楼菜色众多,汇集南北四方,口味还一绝,令人食之忘俗。
只是好吃归好吃,这醉香楼的价钱那真是正如它的味道一样令人惊诧,听说醉香楼的每一道菜的价钱,都是以金来衡量的,这可不是有钱就能随便吃得起的!
恰逢此时,自门外传来一声热情的呦呵,“客官,您的菜来了!”
菜上了满满当当一桌,店小二热情地介绍着每一道菜,最后道一声吉语方才下去。
严笙看着面前满桌子的菜,瞪着眸子一扫,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醉香楼的菜这么贵,这一顿得花多少银子啊!”
温亭不在意地一笑,夹了一块烧鹅放在严笙的碗中,道:“没事,这顿不用花钱,醉香楼的东家请我们的。”
“?”严笙疑惑,“你还认识醉香楼的东家?”
温亭不再卖关子,放下筷子,“宴清就是醉香楼的东家,这一顿他请了,你就不用再想着饭钱,好好吃吧!”
严笙一愣,想不到陈宴清就是醉香楼背后的老板,这倒是十分让她意外。
陈宴清的身份,严笙一直未曾打探过,不过他既会医术,又会经商之道,而且不是京城的世家公子,又和温亭关系不一般,他的身份,只怕另有隐情吧。
严笙看了眼温亭,她的直觉告诉自己和他有关。
但严笙心中所想归心里,并没有追问,面色不动地夹起碗中的烧鹅咬了一口,果然味道胜过平生所食之物!也不知陈宴清从哪里招来的厨子,手艺如此了得。
淡淡一瞥桌上,严笙唤来了店小二:“小二,给我上两壶梨花白!”
“好嘞!”
片刻后:“客官,您的梨花白。”
严笙道了声谢,放了一壶在温亭面前,自己打开了一壶,顿时满鼻的清冽酒香铺面而来。
温亭又夹了一筷子菜放到严笙碗里,看了眼她已经喝起了酒,温声提醒道:“梨花白后劲大,别喝太多了,先吃点菜垫垫肚子。”
严笙摇头,“我都快被你喂饱了,你别光顾着我,自己也吃。”
温亭闻言,放下筷子,凑近到她面前,盯着她的眼睛道:“你喂我!”
严笙看着凑到眼前的俊颜,顿时一僵,二人相距不过呼吸之间,自己一眨眼,似乎都可以碰到他的面颊。
明明只喝了小半壶,严笙却觉得心口有些莫名的燥热,面颊和耳尖也微微发热,偏偏他还一副格外认真的模样。
尴尬地轻咳一声,严笙借机拉开距离,伸手夹了一只水晶翡翠饺,送到温亭嘴边。
他张口吃下,眉眼染上璀璨的星光,“好吃!”
他的目光灼灼望着自己,严笙轻咳,莫名觉得不敢与他对视,慌忙转过脸去,猛地抓起桌上的酒壶,往口中咕咚咕咚灌了几口。
喝得急了,不小心呛到,一阵咳嗽,唇边留下清澈的酒液。
温亭唇角染上浓浓笑意,伸手给她擦了擦唇角,揶揄道:“急什么,我又不和你抢。”
严笙看了眼他还未开封的那壶梨花白,将目光落到他身后的漆黑暮色中,心中没来由的又难过了起来。
温亭见她本来的尚好的心情突然又低落了下来,不由眉峰轻皱,目光也凝在了她的脸上,担忧地望着她。
严笙将目光淡淡收回,带了几分醉意地对温亭道:“谢谢你!”
“什么?”温亭的心思都关注在她的情绪上,一时没听清他说的什么。
“韦太尉势力广大,在朝中的门生众多,弹劾赵瑄的人,何至于大半个朝堂,我知道是你帮我,所以谢谢你!”
严笙想起昨夜他哄着自己入睡前,说一切交给他,想不到他真的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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